“万十三一定会珍惜你的,这次事情结束后,你不妨找他谈谈。
若是他真是一脚踏两船,你要不接受,要不死心,如果不是,那我就给你们说媒,把婚定下来。”
“真的?”清风一喜,“那好。”
正说着,陆蝶惊诧的声线传了来,“啊,你们居然碰了机关!自寻死路吗?”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高兴,既然他们动了机关,一定被网缚住了,还不需要她多想办法。
当即陆蝶在二楼打开了铁门阵。一阵亮光透进竹楼的一层,此时是傍晚,天色还亮,屋内黑暗许久,突然进了光线三人都有些不适应。
陆蝶下得楼,在窗外瞧见三个人如棕子般被捆在墙角,翘唇一笑,推门进来,“苏瑾璃,怎么样?现在你得听我的话了吧!”
跟陆蝶进来的还有两名大汉,陆蝶打开了竹楼底层的密室,命他们将三人点了穴,分别用天蚕丝绑住。
陆蝶搭着二郎腿,坐在膳房中间的大软椅上,优哉游哉的,看这外表一副天真烂漫,没想到心眼坏得很。
“二小姐,诺。”两个大汉只将天蚕丝绑得严严实实的苏瑾璃提了上来交命。
“很好。”看到苏瑾璃此时的狼狈,陆蝶笑得合不拢嘴,负手起身,高傲地昂起头,“把她托着,我要带她在谷里转转。”
两个大汉当即一左一右拉着天蚕网的两端,想将苏瑾璃放在地上拖,苏瑾璃大叫道:“我会走!”
该死的、挨千刀的、身上长蛆眼的这两人,竟然想将她拖在地上,好在她被绑得虽紧,小腿还在外面。
“快走,别多话!”两名大汉见陆蝶已走远,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人一边,依旧将苏瑾璃放倒直接拖着跟上去。
地上坚硬的石子咯得苏瑾璃背疼万分,不一会儿连云鬓也散了,一头好看乌黑的墨发染满灰尘,凌乱不堪。
从出道来,她几时如此狼狈过?苏瑾璃不由在心里将陆蝶骂得狗血喷头!
这陆蝶走一路停一下,对苏瑾璃说道:“看到了没有,这个花园是我和师哥一直最爱来赏花的地方,我小的时候,师哥还经常抱着我在这玩耍呢!”
“我呸,你不是还说是小时候吗?”
苏瑾璃讥讽道,此时她想到这处境便怒火三丈,丝毫没有心思听她诉说跟南砚初的旧事。
“哼。”陆蝶招招手,带到下一处,“看到这条小河吗?师哥最爱在这里洗澡。”她说着,脸生向往。
“可惜他也不会碰你一下。”苏瑾璃得意地说道。
“谁说的?”
陆蝶被踩中痛脚了,想到那晚她送上门还是被师哥赶出去的事,几步上前,一把扯住苏瑾璃的长发,怒气冲天。
“谁说师哥不会碰我!他是珍惜我!谁像你,还没娶你过门就要了你,那是玩弄你!”
苏瑾璃嘴角轻抽,一脸淡然。
陆蝶大怒,扯着苏瑾璃头发犹觉不解恨,命道:“给本小姐剪刀来!”
苏瑾璃心头咯噔一下,看着陆蝶的眼光注意着自己一头长发,难道,她想剪自己头发?还是杀自己?
“杀你,没那么容易!”
陆蝶哼哼道,仿佛看中了她的心事,“我杀了你,师哥找我要人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傻!我要让你没脸再回师哥身边去,自行告退!”
不一会儿,一把修剪花草的长剪子拿了过来,陆蝶握在手里,掂掂还挺重。
“苏瑾璃,我看师哥不是喜欢你头好看的长发吗?有事没事就把头靠在这——”
陆蝶说的时候几近咬牙切齿了,每想到南砚初把头埋在苏瑾璃发里她都憋着一肚子火,差点把自己都气成内伤。
苏瑾璃做一脸幸福状,故意刺激她,“怎么样?南砚初就是喜欢我迷恋我,就你这样儿,他还看不上!”
“苏—瑾—璃!”陆蝶七窍生烟,“你不知道现在倔强还嘴是找死吗?”
苏瑾璃淡然一笑,“我最爱做的就是自寻死路。”
难道要她对陆蝶畏缩求全?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下一秒要死,她也要逞下口舌之利。
陆蝶拿着剪刀有些犹豫,可南嚣尘与苏瑾璃暧昧的场景从她脑中一幕幕划过,她一沉眼色,扬起剪刀,将苏瑾璃一头秀发从中剪断。
乌黑的发丝缕缕飘散,被风吹开,一缕一缕,轻轻悠悠飘向远方,飘向南嚣尘常常洗澡的小河水面之上,打个转,像小舟般飘开。
苏瑾璃看着自己一头过腰的长发真被陆蝶剪掉了,这柔顺之发自她穿越来就一直陪着她,她岂会不心疼?
当即无名的怒火从心头窜起,脸色十分难看,嗓音冰冷,从牙缝里挤出来,“陆蝶,你若不杀我,此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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