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是叛徒,如果是叛徒特务,行动轰轰烈烈,搅得鸡犬不宁,难倒遇到了坏人?
脑子里立即闪出,“有人抢劫,快喊叫……”
奶奶刚刚张开口,一张大手捂住了嘴巴,紧接着把奶奶拉进了一家门店。
此时,奶奶慌了,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场可怕而严峻的考验。
如果遇到流氓……该如何处理?
奶奶是女子……女子……女子,一颗心,在突突地跳动着,要做好一切应对的准备,突然返过身来,厉声的问:“什么人……”
可是,那人同样神色慌张,惊魂未定,反身把门继续关起。
而后转过身来,脸上眉头紧皱,没有一点笑意,好像目光四处移动,似乎在搜寻什么?
不,他在不住的打量奶奶。
“一定是流氓……”
此时,奶奶的心仿佛被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停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
他是那么的不安,甚至不敢接触奶奶的目光……
奶奶本想张口喊叫,心里却打起了拨浪鼓。嘴唇哆哆嗦嗦,欲言又止,到底他是什么人?
是好人还是坏人……
等等看罢,万一是好人怎么办?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喊叫,因为太危险了,会惊动门外的便衣特务……
“你好大的胆子啊!”
那人终于开口讲话了,那狮子般的脸上,牙床紧咬,刻画着愤怒与苦恼的皱痕,但表现得最明显的性格是他的意志,好像早年拿破仑似的意志。
他是一位久经磨练的钢铁战士,训责道;“你竟敢徘徊在危险地带,就不怕被便衣特务抓去……”
“便衣特务……”奶奶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自己人。
随伸出手来握住自己的同志,一股热泪涌出,委屈地道:“我在寻找党组织,有紧急要事回报,不知组织搬那儿去了?”
“组织早已估计到了,”那人见奶奶心惊,脸色由涨红而泛白,两手紧攥着奶奶的手,温暖的目光望着,着急地道:“刘甄同志,我是奉组织命令在此等侯多时了,已经望了好多遍,只因党内出了叛徒,党组织为了安全搬了地方,特意留下我在此等待……”
奶奶闻听他言,终于明白了,心里好似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浪花,心情也像浪花一样欢腾,一股甜丝丝的感觉涌上心头,因为这是奶奶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的劳动成果。
他是我们党的组织干事,党组织想得周到,在默默地关注着奶奶,原来自己并不孤单,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组织抛弃了奶奶,孤独,寂寞,失落、无助的胡思乱想。党组织为了保持上下级联系,特意留人此处等待。
这时,奶奶确实感到党的温暖,组织考虑的周到,随打听:“组织搬到了什么地方?”
“走吧!”组织干事并没告诉奶奶地止,讲了句,“我们从后门出去,前门已经被便衣特务盯上了,怕万一身后有人跟踪,岂不暴露党的驻地,”
说完扭头往里走去。
天阴了下来,乌云慢慢地向四周扩散开了,地上的景物越来越暗。乌云终于遮住了蓝色的天空,仿佛一个巨大的铁锅罩住了整个江城市。空中银灰色、黑灰色、灰蓝色的云追逐着往北飘去。
此时奶奶的心激动不已,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激动的心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激动,只是“噢噢”的喊着,眼里含着的泪花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也许,这就是表达吧!就这样,在组织干事的带领下,奶奶很快找到了上级党组织。
奶奶被带到一座古旧的房屋,这里很隐蔽,也是十分安全的地方,进门打了个报告讲,“报告!刘甄同志到,有要事向党组织汇报,”
说完,组织干事把奶奶迎进去,而后回头向外看看,把房门关起,到一旁办公桌子整理文件去了。
“刘甄同志!”组织负责人热情的喊叫一声,立即伸出温暖的手。“欢迎你的到来,”
突然之间奶奶感到一切都变为现实了。也许是在党的关怀下已经长大了吧,也许是变得更现实了。已经到了一个远离童话的年龄。不再期待那些七色花,不再期待神笔……
奶奶随向党组织做了汇报,“叛徒已经查出来了,真实名字不知道,不过,知道外号叫没骨狗,”
在非常时期,地下党成员,做党的工作都是使用外号,比如;没骨狗、神鹰、飞雕、山羊、还有更难听的野狼、猎豹等等,或者用代号做名字,那是对上级首长的称呼,如〇一号首长、〇二号首长……唯独奶奶暂时没有代号,也可能是刚刚入党的新同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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