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员刘甄望着村民们一个个高兴的四散而去。面前只剩她们三人。
老者催促着;“二位好汉饿了吧,到了宴席边吃边谈。”
“好来!”特派员刘甄看了看时间,此时夜色象湖岸边野猫一样悄悄地从西边树梢上滑下来,把所有的声音一起装进芦苇丛里,芦苇荡便打起鼾声。
二人随着老者来到村庄,抬头看;这个村庄不小,坐落在湖岸边,夜晚,多情的皎月潜入湖心,调皮的众星在湖里挤眉弄眼。
老者带着她们二人,来到一座院子停下来。
特派员刘甄顿足观看;大门两旁摆着色彩鲜艳的花蓝,好像绽开在湖面上的朵朵鲜花。院子里摆放着十几张桌子,酒菜已经摆起。
王欣悄悄地向特派员讲道;“莫非他们正在操办喜事?”
“不错!”声音虽小,惊动了黑胡须老者,他是这家主人,当即邀请道:“请二位好汉上坐,”
二人按照指定的座位坐下身来。
黑胡须老者靠对面坐下,即满面笑容介绍道:“不是办喜事,是嫁姑娘,”
“嫁姑娘……”
刘甄和王欣听了介绍,有些吃惊,问:“不是村庄遭土匪抢劫吗?再说,嫁姑娘都是在上午,晚上咋会嫁姑娘?”
“二位好汉请!”黑胡须老者端起酒杯相让,接着,与刘甄和王欣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讲道:“什么遭土匪抢劫,他们是‘抢亲’,也是我们当地农村嫁娶的一种娱乐活动,”
“什么……”王欣感到惭愧,本想学习特派员的勇敢,自己奋力救女子战土匪。谁知,原来是他们自家人抢亲,岂不成了帮倒忙,“咋嫁姑娘非得用抢亲的方式,还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啊!我来介绍介绍。”
黑胡须老者笑着介绍;“抢亲,是我们当地的风俗。男方在娶亲当日,午饭后,早早套上迎娶马车,来到女方村头,敲锣打鼓等待,不到傍晚不能进村。还要挑选六到八名壮汉做伴郎,他们化妆成土匪,悄悄地潜入女方的家。见到化妆好的新娘子,背起就跑。
这时,女方家人发现自己闺女被人抢去,立即出门敲锣打鼓大声喊叫;“土匪抢人啦,快来抓土匪啊……”
全村人听到锣鼓声和喊叫声,立即拿起叉把、扫帚、扬场锨,前去追赶。
还要一边追一边喊;“快截住,土匪抢人啦,快来抓土匪啊!越热闹越好,说明人气高……”
“原来如此,”
特派员刘甄心想,怪不得看到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原来是娶亲接新娘子的车。
她感到惭愧,立即抱拳道歉,“我们当成真的土匪抢人了,所以进行拦截,岂不破坏了娶亲的好事,”
“什么破坏,你们拦截的好啊!”
黑胡须老者竟然伸出拇指夸奖起来,“再没有老夫嫁姑娘这么隆重了,你们为女儿娘家添了光彩。
说实话;我们正为此事发愁呢。
你想,土匪抢本村女子,难道就不管不问?
所以,女方娘家也需要几位青年半路拦截(北方叫拦轿),否则男方来人看不起,说女方娘家混得不怎么样,人气低下。”
“不错,”特派员刘甄点了点头,夸奖道:“这种娱乐不错,男方娶亲热热闹闹,大办宴席,闹洞房。
可知,女方嫁姑娘,冷冷清清,不如找几个青年,热闹热闹,来上一个抢亲,打打闹闹,更有意思,”
“是啊!”黑胡须老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讲道;“哪儿来的青年,我们村三十岁以下的男青年,都被保安团抓去当壮丁了,即使没有抓去的,也不敢在家,到处都在拉队伍。”
“拉队伍……”
特派员刘甄对拉队伍字眼,最为敏感,心里揣摩开了,“难道男方就不害怕吗?”
“他们……”
黑胡须老者捋了捋胡子,骄傲的讲道;“他们是女婿手下人,说实话;女婿也是四十多人的头领,你们别怀疑是土匪啊,他是专打土豪,与保安团对着干。
“与保安团对着干……”
特派员刘甄心想,难道是党组织在此拉队伍?
不会,现在国家混乱,民不聊生,怎会在此大张旗鼓的抢亲。即打听问:“那你女儿就是压寨夫人了。”
“是啊!”黑胡须老者点了点头道:“要不,怎会派出六位身强力壮的汉子,大张旗鼓的抢亲,他们一个个都有功夫,只是没有动真格的罢了,”
“嗷,”王欣心想,怪不得呢。
他们只是表演给村民们看,“那装得也太像了,你女儿哭得十分伤心,大喜的日子为什么哭呢?”
“这个你就不懂了,”
黑胡须老者闻听女儿哭得伤心,心中暗喜,满意地讲道:“哭,是哭财呢,女儿出嫁哭得越痛越好,最好是嚎嚎大哭,让全村人都听到,那才真正是为娘家人添财增光了,如果不哭,反而不好。”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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