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想起了那个被带来的女子,她能卖钱是件多好的事情啊。
可是,自己做不了主,只好回话讲道,“你们等等,老子与你们做笔大生意,”
于是,他立即站起身来走去。
可是,走了两步又拐回,他怕人贩子离开,回头讲一句,“你们就在这里别动,老子一会儿找你们联系。”
于是,廖一熊慌慌张张回到国民军营房,见了西霸天拐弯抹角,用试探的口气讲道:“老爷,吴团长师部开会早该回来了,为何不见前来接待?”
阴险狡诈的保安团长西霸天怎能看不来,心里早已明白,吴百强在故意躲避他们,即悄悄地向廖一熊讲道:“吴百强反悔了,哪儿来的枪支弹药给我们。”
“莫非吴团长给老爷开玩笑,”廖一熊心里着急,他让人贩子等待,可是,见了西霸天又不敢提出卖女子一事。
此时,他想到了逃跑。随催促西霸天赶紧离开此地,用逃债的办法对付债主,“像这样拖下去要等多长时间?”
“管他呢,”
谁知,西霸天爱占小便宜,又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人,风流时代已经过去,除了吃饱就是睡觉。
再说,他也不爱玩,有王副官陪着吃喝不愁。
他要治一治吴百强。看谁能赖过谁,他在耍赖,采取软磨硬泡的办法,讲道;“急什么?反正有吃有住。老夫就不相信,吴百强能开一年会,总有回来的时候,不拉回枪支弹药就赖着不走,”
“啊!”廖一熊闻听所言,心想坏事,看来逃跑躲债的路被堵死了,还不知等到哪一天才能回去呢,这样干坐着的日子比蹲监都难过,如何熬下去?
因为,身上没钱,干坐着怪难受的。再说,那一屁股赌债,急需弄些大洋翻本,既然是这样,不得不冒着挨批的危险,硬着头皮向西霸天提出;“老爷,小的认为不如把女子卖掉,即是带回去还不是杀掉,多少换几块大洋比杀掉强,再说,就因为她,大少爷才掉了脑袋,总要给点惩罚吧!”
“卖掉……”西霸天闻听所言,并没发火,琢磨了一会儿,竟然一口答应了,即问;“有人要吗?”
“有!”此话让廖一熊感到惊讶。
他哪里知道,西霸天有自己的想法,大少爷的死与女子有关,本想一刀杀了她,可是,老夫还想利用她做诱饵捉拿独龙,所以暂时没杀。
既然廖队长提出卖掉,善于动心机的西霸天怎不清楚他的目的,可能手里没钱了。
他是老夫喂养的一条狗,饿了总要给点食,否则没人跑腿了,即安排道:“你看着处理吧,以后花钱注意点。我们乡下人在大城市里给人家比不起,”
他哪里知道自己喂养的狗,去赌场赌博,急需筹备大洋翻本还债。卖的是自己的儿媳妇,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不成了笑话,老公公卖儿媳。
“小的知道了,”廖一熊更不知道,自己把二少奶奶卖了。
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立即辞别西霸天,一溜小跑,前去向人贩子回话去了……
黄昏,一弯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围,还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亮。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小的知道了,”廖一熊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立即辞别西霸天,一溜小跑,前往赌场门前向人贩子回话去了……
他刚刚出门,就瞧见两个人贩子在门外等待,他哪儿知道,自己回来时,人贩子随后跟来了,他们对女子更加着急。
廖一熊只顾想着弄大洋,哪儿往别处想,再说,他们是广东人,讲话口音不同,是专门买女子运往外地的生意人,随走向前去,打起招呼,喊叫一声;“哥们!妥啦……”
人贩子向廖一熊瞄了一眼,上下打量一番,见从国民军营房后勤招待所出来的,又身穿保安服装,国民军是武装集团,心中害怕,以为是来找麻烦的,为了提高警惕故意摇了摇头,问;“什么妥啦?”
“别他妈的再装了,”保安队长廖一熊心里着急,当即骂了一句,心想,刚才是你们向老子打听买女子一事,现在说成了,倒卖起关子来了,立即开门见山地讲:“小的……不对,老子有女子要卖,说个价钱吧,给多少钱?”哈巴狗在主人面前称小的,已经养成了习惯,由于慌张还是自称小的。
“那要看看货的啦,”人贩子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说着不标准的国语,“做生意规矩的啦,我们是地道的啦,”
“看就看,”保安队长廖一熊随把人贩子带到国民军后勤招待所。这里不是军营,睡觉前没有门岗把守,讲;“悄悄地跟老子走,别他妈的啦的,啦的,听着怪难受的,”
此时,起风了,开始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路边的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江城市的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
三人一前一后进入国民军营房后勤招待所,来到一间宿舍前停下。保安队长廖一熊抬手指了指,讲:“那儿关着的就是,千万不要让女子看到了,否则哭哭啼啼就难办了,”他的意思让人贩子自己观看,注意隐蔽。
“放心!”人贩子点了点头,明白了廖队长的意思,立即悄悄地来到窗户下,轻轻地用指头沾点口水,欧开一个洞,一只眼睛往房内观看,果然不错,宿舍里锁着一位女子。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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