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山上,那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好像那雾中耀眼的星星似的。
西霸天清楚,保安团虽然不是正规军,但,还是按照正规军的要求进行,“要求,点到名字的向前一步,”
他本人站在队列的对面中间,不喊名字,还是按平时的习惯称呼,喊叫外号,“一纵队队长王癞子听令!”
“到!”王癞子遂向前一步出列,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虽然歪歪斜斜,松松垮垮,大战在即,西霸天并没认真追究。
“命令!”西霸天大眼一瞪。
一纵队队长王癞子赶紧再次打个立正,双脚并拢,等待着接受任务。
“命令!王癞子带领所属部下,埋伏在交换人质的杨林山左侧的芦苇荡内。”
“是!”一纵队队长王癞子再次敬了个礼,随退后一步入列……
西霸天继续喊叫外号,“二纵队队长刘秃子听令!”
“到!”前面有车后面有辙,二纵队队长刘秃子随向前一步出列,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
“命令!”西霸天翻眼看了看。
二纵队队长刘秃子随即再次立正,双脚并拢,等待着接受任务。
“命令!刘秃子带领所属部下,埋伏在交换人质场地的杨林山右侧芦苇荡内,”
“是!”二纵队队长刘秃子照葫芦画瓢再次敬了个礼,随退后一步入列。
西霸天再喊叫一声,“三纵队队长王二狗听令!”
“到!”三纵队队长王二狗笑了笑,一歪身子向前一步出列,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
“命令!”西霸天用斜眼看了一下,并没做声。
三纵队队长王二狗吓得赶紧立正,挺起胸脯,等待接受任务。
西霸天继续布兵,“命令!王二狗率领所属人马,埋伏在狮子山和杨林山之间,那里是条通往莲蓬湖的必经之路。记住,埋伏在路旁芦苇荡内,等待土匪进入包围圈后,堵死后路防止往回逃窜。没有命令不得私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陀螺嘴以北不远处,便是茂密的芦苇,那深度比人还高一倍,此时是秋天,每根芦苇杆从根到叶都是鲜黄鲜黄的,黄的发亮,呈金黄色。风吹处,那芦苇随风舞动着,涌起阵阵黄色的涟漪,仿佛黄色的海洋。
“是!”王二狗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那二少爷呢?”
他的意思是自己负责二少爷安全的,带兵埋伏,那么,还管不管他呢?
“二少爷另有任务,”
西霸天心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也是给二少爷一个锻炼机会,随喊叫一声,“付团长屠二倒听令!”
“在!”二少爷屠二倒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站没站相,走没走相,松松垮垮走出队列。
这时,西霸天面对众位头领,不得不做个样子,杀鸡猴看,训责几句,“站好,成什么样子,军人没有严格的作风,能带队伍打仗吗?”
付团长二少爷屠二倒没敢顶嘴,因为,此时正在下达作战命令,常言道;军令如山,哪个敢抗命不尊。
可是心里不服,只有用眼睛翻看,眼珠子滚动,脑袋一拧来表示不满。心想,老头子就会教训人,如果不是下达命令,哪个受这份窝囊气。我屠二倒喊叫一声,那些头领哪个敢不听。
“命令!”西霸天见二少爷没有反应。
故意加大分贝量再次大喊一声,“命令!”
这时,二少爷才发觉自己的思想跑神了,应该立正姿势,怎能摇摇晃晃,理应认真接受命令。
西霸天本想再次教训几句,因碍于平时没有教养,已经养成习惯,不是一时半会能调教好的,只好迁就,讲道;“命令!付团长屠二倒带领剩余人马,跟随老夫交换人质。”
“啊!”二少爷屠二倒闻听所言,心里不满,他就怕与西霸天在一起,不但自己没自由,不能发号施令,而且还要处处听老头子指挥,稍微不慎就要挨训,这也不对那也不是,好像自己是窝囊废一样,赶紧扯个理由提出疑问:“为何不让儿子埋伏在狮子山南侧芦苇荡内?”
“南侧是一望无际的长江。”
西霸天用兵有他的独到之处,“土匪能逃脱吗?所以,老夫留下南侧,任他们投江自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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