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鼾声如雷,奇怪,难道他是故意试探?
尽管二瘪子刘千温从地上捡起菜刀,站在赵石头面前,却不敢再有动作。
因为,他的神经被吓得错乱了,那鼾声一定是装的,谁知真睡假睡呢?
此时,浅蓝色的天空透着宁静,流着一丝丝的薄云,像透明的衣裙,像梳理过的羽毛,像远处的芦苇,像江汉平原上银亮的溪流。它们缓缓而行,仿佛游历过美丽的仙境。
突然,付连长赵石头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道:“刚刚迷糊了一会儿,就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提刀杀我,”
“啊!”二瘪子刘千温吓得浑身打颤。
那本来吓乱了的神经还没复原,心里暗暗地猜想着果然没睡着,亏得没有再次动手,否则,真的麻烦了。
不过,这小子倒还机灵,赶紧不打自招的做出解释:“不错,堵虎提着一把菜刀,被你看得清清楚楚,不是要杀你,而是伙夫让磨刀,路过此处,见付连长睡了,怕着凉。给盖盖被子,谁知,被你误会,”
“堵虎!”
紧接着宿舍门外边传来喊叫声,“菜刀磨好没有?”
那是被刘千温夺过菜刀的伙夫,他跟着来了,躲在窗户下偷看,见刘千温失手,闻听赵石头的一段梦话,吓得立即掉头回跑,跑了几步感到不妥,回头大喊一声,“堵虎,菜刀磨好没有?”
“还没有,”亏得伙夫一句喊叫,才救了刘千温,免去了赵石头的疑心。
此时,他吓得浑身打颤,哆哆嗦嗦。
“冷吗?”付连长赵石头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安慰一句:“多穿点衣服,秋天容易着凉,”
“好像感冒了!”
二瘪子刘千温为了掩盖自己的话,赶紧走向堵虎的柜子,翻出他的衣服,准备加上一件。
可是,那上边密密麻麻的虱子,令人心寒,……
谁知,刚刚穿上,那饿了多日的虱子终于见到食物,开始进攻了,咬得他吃牙咧嘴。又不能不穿,只好一边翻找虱子,一边破口大骂,“妈的!什么都欺负堵虎,”
付连长赵石头并没理睬,问道:“酒菜准备好了吗?”
二瘪子刘千温心想,哪里是冷啊!这额头还冒冷汗呢,是自己做贼心虚,见赵石头问起酒菜。
他随站在门口向厨房大喊一声,“兄弟们!菜炒好了没有?”
“炒好啦!”厨房传来伙夫的回话声。“现在要不要?”
“快提来,”
二瘪子刘千温怕赵石头等不及先吃,赶紧转移话题,讲起莫名其妙的话:“当你走在汉江堤岸,兴许还能听到它们的叹息。软软的,温和却饱含暖意的诉说着秋天的喜悦。它们有的还没来得及完全掉落黄叶,蜷缩着,看似慵懒,其实是恋恋不舍母亲的怀抱。”
“堵虎很有意思,”副连长赵石头被他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给逗乐了,哪儿还感到饿,随表扬讲道;“比你哥哥幽默多了,”
他哪儿知,刚才被吓乱了的神经没有复原,还是故意装的,继续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讲道;“我把赵付连长打发走了再磨刀,俺哥等着吃饭哩,”
“是啊!大队长一定饿了,”付连长赵石头早已等不及了,闻到饭菜的香味,真想先填饱肚子再说,可是,堵虎关心哥哥独龙,已经暗中提醒好多次了,但,还是问;“你还会磨刀?”
“是啊!”
二瘪子刘千温赶紧点了点头,讲道:“等以后不在保安团干了,就回家锵刀磨剪子,也是生存的门路,”
这时,一位伙夫用竹篮把饭菜提来,二瘪子刘千温来到床头柜子,拿出早已备好的酒来,交代道:“赵付连长,来到堵虎这里没有好的招待,就这点酒,一表堵虎的心意,”
“哎呀!”付连长赵石头赶紧双手接过酒壶,闻了闻,那喷鼻的酒香……正好又饿又渴,立即打开壶盖,就往嘴里倒,“本付连长先弄两口暖暖身子,”
“啊!”说时迟那时快,二瘪子刘千温一个箭步冲来,一手抓住付连长赵石头胳膊,一手夺下酒壶,“使不得……”
他吓坏了,那额头又冒出豆大的冷汗,晚一秒的话,这毒蒙就被他喝下,立即瘫倒这里,那独龙如何擒拿?
“怎么!”
付连长赵石头对刘千温的举动愣了起来,不解的问道;“此酒不是送给赵石头喝的吗?”
“不是!”二瘪子刘千温的话很重。
他要解释交代清楚,“这壶酒,是堵虎送给哥哥独龙的,你怎能先喝,连尝都不能尝,因为,失去了同胞兄弟的意义,要喝的话,请付连长等到与哥哥独龙一起碰杯,哪怕一醉双休呢……”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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