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兄弟们站在城头上观看;天上的云黑压压的一片接一片的飘过头顶,偶尔露出惨白的间隙;日渐西斜,昏黄的光透过树叶的枝杈,斑斑驳驳,零零散散的散布在城墙上……
“兄弟们一起前去,把留下的枪支弹药进行分配,运上城头做好准备,”大队长独龙交代完毕,立即登上城头岗楼对着西霸天大骂起来,岗楼上也做好了准备,哨兵端起枪支注意观察,发现可以情况就开枪……
四位兄弟来到西霸天正堂,见付连长赵石头带领兄弟们,已经把枪支弹药装上战马,等待出城,即问:“留下的枪支弹药呢!”
“在那里!”
赵石头指了指靠在房门一旁的木箱子,交代道:“一共十支步枪,一箱子弹,不知够不够?”
“那要看坚守城池的时间长短,”
一位兄弟讲出;“如果参谋长能及时的带领大队人马赶来,足足够了,因为城门岗楼上还有两支步枪和一部分子弹,还请赵付连长赶快回去,让参谋长早些发兵救援,时间紧急,我们兄弟把枪和子弹搬走了,还要到城头打掩护,”
“去吧!”
赵石头挥了挥手,望着兄弟们和那些满载着胜利的喜悦,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欢快,高兴地讲道;“本付连长回去,即刻请求参谋长带领兄弟们前来,保证把西霸天消灭在城外。
可是,你们打掩护的兄弟太少了……不过,大队长有安排,等把我们送出城后,还要留下四人协助……”
天空灰白色的脸渐渐沉下来,仿佛一个阴郁的孩子,被沉重的灰黑取代。调皮的风四处流窜着,幸灾乐祸地看着被挡在城门外的西霸天,树无奈的摇着头。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见一位团丁被岗楼上的哨兵打死,不敢再进城,不得不返回向西霸天回报,他吞吞吐吐,慌慌张张的回报,“报……报告……西……西……西窝被土匪占了,”
“什么鸡窝被土匪占了!”西霸天毕竟是位上了年纪的人,耳朵听力时好时坏,一句吞吞吐吐的话使他莫名其妙,立即引起一连串的反响,顺着话伤心的讲道;“亏得老夫的鸡,都是些老母鸡,不会下蛋了,否则经过土匪的糟蹋……还不知又要浮出什么样的鸡仔来,”
他早就怀疑二少爷的长相,认为二夫人曾被土匪占有过。自己这般干瘦,生出的儿子咋那么矮胖,莫非变种了,变得与老夫的体型一点也不一样,矮鹾鹾的,哪儿像屠家的人!
他怎知,二少爷屠二倒仿妈妈,二夫人长得像杨贵妃,个子不高,十分丰满。
“不……不是,”廖一熊感到老爷讲话驴头不着马尾。
其实,是自己慌张说走了嘴,错喊了屠团长的外号--西……西霸天。
他原本想回报;“报告屠团长!窝被土匪占了,”
结果错喊成“报告西……西……西窝被土匪占了,”
因为接连喊了几个“西”字,感觉不对,自己不能喊叫西霸天。赶紧改口成了“西窝被土匪占了。”
结果被西霸天听错了,“鸡窝被土匪占了。”
紧接着,一连串的联系,竟然联系起二少爷屠二倒长相来。
此时,廖一熊已经喘过气来,他要认真的汇报;“老爷!整个县城被土匪的大队人马占了,我们回不了城,只能在城外驻扎了。因为,城门岗楼已经被土匪拿下,请老爷赶快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呢……”
西霸天听了汇报,狡猾着称的他,如今没了主意,经过几天的陀螺嘴战争,感到这样空虚的日子让他格外想家,然而家是回不去了。
本来西霸天的性格孤僻,不喜欢热闹,习惯了孤独。如今既然不能回城,也只能习惯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因为,他清楚城池的防护措施,靠攻打是难以取胜的,再说,他也不愿意破坏那些防护设施,留着它以后还有用。
于是他面对浩浩荡荡的芦苇,也就“不再”感到“恐慌”了,反正城里没什么挂念的,三位夫人个个都是老太婆,反正下不了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使他不解的是;独龙是怎么逃出来的。二瘪子刘千温曾亲眼看到;独龙被捆绑着双手和双脚,吊到茅屋的柱子上,难倒真相廖队长讲的那样;“独龙会二股眼,会伸筋缩骨法,能把自己的头和肩膀变小变细,所以才能逃脱绳索。
但是,即使逃出莲蓬湖,也是单枪匹马,因为,他与土匪没有什么联系,一个是国民军,一个土匪,他们与老夫一样,不共载天,水火不容。
所以,趁老夫不在之机,偷偷地钻进江汉园林城,寻找搭救妻子儿子来了。
没想到啊!城里竟然钻进了土匪的大队人马,抬他不知在哪儿弄来的大队人马?
莫非从国民军吴百强那里要来了人马,如果长期住下去。
岂不成了独龙端了保安团的老窝。
厉害呀!老夫设计,想端土匪的老窝,结果没端成,反而保安团的老窝被土匪端了,不,那是吴百强故意折腾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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