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终于冲破乌云的遮挡,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向江城市射出金灿灿光芒。那道耀眼金光透过车窗,暖暖的照进车内,把整个小汽车映成了金色。二人坐在驾驶员的身后,谈笑风生,丽丽向老同学刘甄问:“你怎么被他们抓住了?”
“咳,”特派员刘甄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刚刚来到就被坏人跟踪……”
她本想叙说经过,见前面坐着司机,不敢过多的谈论此事,怕万一露出破绽,赶紧把话题转移,问;“咋那么巧呢,碰到老同学出来,否则真的麻烦,”
“是啊,”丽丽伤心的讲出自己亲眼看到那些特务们审查嫌疑人的经过:“只要被他们抓进侦缉处,没有一个逃脱挨打的,残酷的刑罚,什么老虎凳,竹签子,红烙铁,不折腾个半死,能放过吗,”
“亏得老同学到来,”刘甄闻听丽丽的一番话,感到后怕,“真要好好感谢感谢,”
“感谢什么,”丽丽摇了摇头,很会开玩笑,把一切推给刘甄自身,笑着讲;“那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时,小汽车拐了个弯,无忧无虑的顺着江堤前进,不知把自己拉到什么地方去。可是,同学之间刚刚见面又不能拒绝,何况又是救了自己呢,总要亲热亲热,叙说叙说家常啊。尽管时间紧急,也不能半路下车,那样显得自己太不尽人情了。她只有顺着话讲:“有什么福啊,真正享福的还是老同学,”
“享福倒是享福,就是太无聊,”丽丽摇了摇头,她感到最幸福的还是学生时代,“当初我们在学校时多好啊,天真无邪,说说笑笑真热闹。可是,那个幸福时代永远过去了,现在各奔西东,见面都不容易啊,”
“是啊,”刘甄点了点头,此时她心里害怕,怕被丽丽带回家,怕带进政府驻地,怕见到丽丽的丈夫,更怕节外生枝,那么,她们一定会留下自己住上几天,岂不麻烦了。错过了搭救独龙的时间……怎么办呢,随从侧面打听一下:“怎么无聊,那一位不是天天陪伴你妈,”
“陪什么啊,天天开会,”丽丽在老同学面前,不打任何掩饰,也不做任何伪装,因为,她不问政事,管他什么国民党共产党呢,只知道吃喝玩乐,随埋怨的讲;“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哪儿来的时间陪我,还是学生时代好,我特别留恋江城市女子学府,想回到学生时代。”
“是啊!”刘甄点了点头,“那时好像一个大家庭,姐妹们出去成群结队,从不感觉无聊,”
恰在这时,小汽车路过学校门口。
“停停,”丽丽喊叫一声,小汽车嘎吱一声,就停在学校大门前,她们并没下车,坐在驾驶室了望,回想着学生时代的美好僮景。
刘甄手指学校门前的大牌子,讲起女子学府的情况,原名“《私立汉口圣若瑟女子中学》,由意大利天主教汉口教区嘉诺撒修道院主办,院长柏博爱,”
“柏博爱是意大利人,”丽丽接着讲;“创办一九二五年,定名为圣若瑟女子中学,”不错,此校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老学校了。她位于汉口自治街二四二号的私立汉口圣诺瑟女子中学,现名为wh市第十九中学。
“我们算是第二届毕业的学员了,这所学校培养造就了大批的女子,成为一代有知识有文化的洋学生,”刘甄心里清楚,这所学校培养出的女子,大多为资产阶级官僚服务,一个个同学成了政府官员的玩物,她不能这么讲,只好说;“因为是洋人办的学堂,所以教出的学生统统叫洋学生,”
“唉,”丽丽叹了一口气,“什么洋学生啊,我们这一代的女子还算幸运,特别出生在满清帝王时代的女子,她们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力,中国妇女不能远离家乡,不能与男人一样抛头露面。”
“封建咖锁毒害女子,”刘甄是共产党员,思想比丽丽进步,她诉苦说起封建社会;“我国的女子们连受教育的机会都没有。女性地位十分低下,直到辛亥革命,才取得教育地位的确认。因为,中国数千年封建社会从来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
那么,从何时起,女子才可以进入学堂接受新式教育从而在社会生活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呢?
作者曾带着疑问,在一个春暖花开的“三八妇女节”那天,前往女子学府查看虚实真假,走进了wh市第十九中学,拭去岁月的尘土,追寻武汉早期女子学校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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