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城市的秋天,各种花草已经凋零,虽然那些小树照样坚强的硬挺着身体,脑袋却被吹得不时的摇晃。一阵风吹来,树叶一片片落下,吹起的泛黄的叶子满街飞舞,好似一群群蝴蝶,又好似从天而降的小手帕。便衣见处长在这个时候还是那么死心眼,苦苦的哀求讲;“此时不是弄清吴团长造反不造反的时候,眼下保存自己和兄弟们的性命要紧,如果处长继续坚持强行把人带走……
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气红了眼睛的吴团长只要点点头,递个眼神,哪怕一点异常动作,那些怀抱冲锋枪国民军,黑黑枪口可不认人。只要二拇指轻轻地一动,一梭子下去,恐怕处长您的身体是挡不住子弹的。”
“放屁,本处长的身体岂是挡子弹的,”侦缉处长袁大钭听了便衣的一番话,脑袋都气大了,眼睛瞪得鼓鼓的,他不相信是真的,吴百强怎敢阻挡办案,随教训讲;“你小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小的讲的是实话,”便衣继续向袁大钭汇报发现的情况,“现在不是耍威风的时候,国民军的人马来势凶猛,不但包围了现场。而且连我们的老窝,侦缉处的大门也被国民军包围了,您的妻子孩子都在里面,如果真的打起了,就不考虑后果吗?”
“什么!”侦缉处长袁大钭听了便衣的一番言语,还真有些害怕,自己死了倒没什么,为党国尽忠理所当然,那妻子孩子岂不白白送命。
此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才刚刚八岁,如果强行对着干,父子二人都死了,袁家岂不绝种。不能断后,自己一定要保护他们,用不着妻子儿子为党国效力。即无意的讲了一句,“难道吴百强真的要造反吗,”
“恐怕不是有意造反,”便衣继续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去何从,请处长好好掂量掂量,”
“唉,”狡猾的袁大钭叹了一口气,他仔细琢磨琢磨,本来侦缉处与国民军就有矛盾,他们看不起侦缉处,说什么特工们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暗地里整人,不如他们国民军光明正大,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从不暗地里整人。所以他们嚣张,包围侦缉处,打乱了本处长在军队里挖出共党的计划。
既然不能把吴百强和汪得彪带走,那么,也不能放,放了太便宜他了。自己正愁抓不住把柄出气呢,终于犯到本处长手里,多好的口出气机会啊!一定要带回去好好审查审查。如果能在军队里挖出共党,二人可是两条大鱼啊,定会轰动江城市,那么,国民政府再不会说侦缉处个个都是窝囊废了,怎么办呢?
本处长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随拍了拍脑袋,终于想出一个绝招,既然军队包围走不脱,那么,本处长就来个当场审问。只要审出共党书记刘甄,“嘿嘿”别说吴百强,任何人都不敢阻拦。
他吴团长比谁都清楚厉害关系,我袁大钭可以按妨碍公务罪,当场拘捕。到那时可不是嫌疑人了,成了名符其实的罪犯。
尽管部队包围现场,吴百强也不敢下令攻打侦缉处。因为,有共党书记刘甄这个证据。本处长就拿女子开刀,事情因她而起,共党书记刘甄,女子的嫌疑最大,有可能就是她。
只要女子承认共党,吴百强夫妇总脱不了干系,那么,他揭发汪得彪共党一事,恐怕也难逃审查,二人难逃法网。
“证据,证据,”袁大钭心里念叨着,嘴里得意的冷笑一声,“哈哈,兄弟们暂且停止行动,本处长要现场审问,”
侦缉处的特务们,闻听处长停止行动,本来担惊害怕的脚步,立即停止,统统围了上来。
“把女子押上来!”袁大钭吼叫一声,特务不敢怠慢,立即把刘甄推到面前。
他怒目圆瞪问;“速速把你前天和昨晚作案杀死特工的事实,如实招来!”
“冤枉啊!”特派员刘甄闻听袁大钭让自己招认昨天前天的案子,立即大喊冤枉,“小女子是今天早晨刚刚到的江城市,哪儿知道前天和昨晚杀人的情况,更不要说作案了,”
“还敢嘴硬,”侦缉处长袁大钭立即拿出证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让特派员刘甄看,“证据在此,还敢抵赖,这是你作案后留下的证据,惩罚者;中国共产党书记刘甄,速速招认,”
“快招认,”一名特务立即举起枪托,对着特派员刘甄就要砸去。
“放肆,”侦缉处长袁大钭赶紧制止。
他清楚,这是在大街闹市,大庭广众之下,周围一定有记者拍照,为了维护侦缉处的声誉,只好采取黄鼠狼给鸡拜年,假惺惺地再次举起手中的纸条,向周围围观看的人群,讲;“侦缉处审问共党嫌疑人,从不使用暴力,讲究的是事实根据,这张纸条与你的名字相符,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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