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员刘甄带着独龙一直奔跑,跑了一段路回头看了看,不见吴百强追来,说明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又看了看周围,尽管到处是惨淡的灰色,却是胜利在望。因为经过艰苦的努力,搭救独龙的计划成功,党组织交给自己的收编任务即将完成。尽管周围呈现灰色,只要心中充满阳光,便有乌云散尽的一天,因为那乌云的背后依旧是一片纯净而蔚蓝的天空。
她决定下马喘息一会儿,一来战马长时间奔跑,浑身是汗,出于爱惜战马,需要补充饮水,以免虚脱。
二来要看看独龙的伤势情况,他浑身是血不见动弹,到底是死是活?
还难以确定,在杀场时,只顾救人,时间紧急,没来得及查看伤情,如果伤势严重,经过战马的一路颠簸,说不定被颠死了。随抬手拍了拍,一边拍一边喊叫“独龙快醒醒,独龙快醒醒,”
“哼……”他连连哼了几声,说明在拍打下有了意识。
他朦胧中听到有人喊叫,辨不清是阴间还是阳间。由于浑身是血,粘糊糊血液粘住眼睛,比那浆糊还要结实,怎么睁也睁不开,可是,却有知觉。
他感到肩胛骨下的伤口疼痛,有知觉说明还活着,难道自己被救了……
他听到一个既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她是谁?
他想看看恩人,就是睁不开眼睛,既然眼睛不能看到,嘴巴可以说话,随口喊:“谢谢恩人搭救性命,独龙将终身相报,”
她听了终生相报,心中暗喜,自己不要终身相报,只要他听从党的指挥,一生跟着共产党走就行了。这些全是心里话,并没当面讲出。
她把他扶下马来,找块干净的草地坐下。而后回头牵来战马,到附近的芦苇湖岸边,让马饮些干净水。再掏出手绢打湿,由于没有用具盛水,只有手绢沾水,拿来帮独龙擦去那粘住眼睛的血迹。
她一边擦,一边讲:“这脸上虽然是血,却没看到伤口,怎么回事?这血迹是哪儿来的?”
“嗷,想起来了,”独龙见问,清清楚楚记得,枪声一响,突然射出一股鲜血,正对着自己的脸。
那股喷出的鲜血好似拳头,全部砸射到脸上了,是侩子手的脑袋开了花,还以为是自己的呢。
他眼睛上的血迹,经过湿手娟的侵润,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
“啊!”他吃了一惊,随滑稽的一个动作喊叫;“弟媳,原来是你救了我,”
“谁是弟媳……”她见独龙还是那样嬉皮笑脸,如何谈正事,随严肃而认真的讲:“我是地下党的特派员,在执行任务,”
“特派员……”他点了点头,“原来是你救了我,”
“不错,”她同样点了点头,随以话来债死他,免得反悔,讲:“我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记得那天晚上吗?”
“哪天晚上……”他以为在莲蓬湖,自己和乔义艇吊到茅屋柱子上,弟媳关在隔壁,杨毛驴子喝醉酒泄露机密,自己曾安排讲;“如果弟妹真心不愿做压寨夫人的话,何不赶快逃走,”
那时心想,自己作为哥哥理应保护弟媳,为了弟弟堵虎,立即安排一番,“今晚是个机会,等到明天就没机会了,到处是人,路口有岗哨,再说,在土匪眼皮子底下,哪能逃出去呢,”
弟媳担心独龙,“那你们怎么办?”
不过,弟媳十分聪明,听了独龙所言,“眼皮子底下,”倒提醒了她,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要想逃走,必须在今天晚上,天明确实难以逃出。此时是个多好的逃跑机会啊。
在逃跑之前,曾关心的讲:“弟媳要想办法搭救哥哥,我们一起逃走……”
“不对,”她摇头否认,提醒他,讲出;“是在西霸天家院子里,那晚我扮作道长,也与你关押一间茅屋里,当时曾提出把独龙救出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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