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城市的西南天边涌起一片乌云,遮挡住了太阳,它躲进云层里,给成团的乌云镶上一道光亮耀眼的金边。天空更加阴沉,铁块般的乌云,同高楼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他们围困住。“悄悄地离开……那就是偷偷摸摸,”参谋长汪得彪越想越不对,他怕打草惊蛇,见吴百强站起,立即藏到房后,等待走远,捉拿共党多好机会啊,突然窜出,吼叫一声;“共党书记刘甄,你被捕了……”
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感到自己遭人暗算了,对参谋长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一时愣了起来。
正当她惊魂未定,突然又来了两名勤卫兵,立即走向刘甄,就要扭住胳膊。她不能再犹豫了,说时迟那时快,随利索的一个闪身躲过,她要变被动为主动,立即往腰间摸了摸袖珍手枪,想以擒蛇先擒头的办法对付参谋长汪得彪,只要一把抓住他,用手枪指着脑袋,便可以控制整个大局。
岂知汪得彪也不是吃素的,他是军人出身,而且是经过特殊训练抓人的老手,十分狡猾,眼睛早已盯着刘甄的一举一动。见她抬手往腰间插入的动作,心想,一定是在掏手枪。
他手疾眼快,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刘甄的手,本想乘机摸一摸腰间,突见是位女子,赶紧止住了,不能自己动手搜身,只有以命令式的吼叫一声,“速速把手枪交出来,”
此举动令刘甄又吃一惊,参谋长果然狡猾难斗,比吴百强难斗多了,一定要加倍小心谨慎。随用眼睛翻了翻,暗暗地想着对策,掂量后果。如果把手枪交参谋长汪得彪,那就是铁打的证据,如何解释?如果不交,他会放过吗?
看来,此次想逃脱魔掌,比登天都难。怎么办?
她的额头冒出冷汗,表面还是故作镇静,一定要临危不乱,也是考验一名共产党员的时候到了,能不能在紧急关键时刻想出应对的决策。先为自己的举动打打掩护再说,随即吞吞吐吐地讲道:“什……什么手枪?”
参谋长汪得彪见刘甄的举动,心里已经清楚,此女子是共党无疑,手枪就是证据,否则不会心慌。亏待自己技高一筹,如果让她掏出手枪,那便是有被动变主动,乖乖就禽的便是自己,说不定已经成为她枪下之鬼了。
此时已再无机会,等待的就是搜身检查,我参谋长不能搜身,女特工可以搜啊,只要搜出手枪,那就是铁打的证据,在证据面前岂敢再抵赖,即是吴百强到来,想保护都难。随得意的冷笑一声,“哈,哈,没想到吧,这叫技高一筹,”
参谋长的笑,让特派员刘甄听来,好似夜猫子的哭啼声,狰狞而狡猾,令人听了心惊肉战,难道自己今天……就栽倒这个魔鬼手里吗?
“手枪,手枪……”她用胳膊压了压藏手枪的荷包,没什么感觉。这时,才突然想起,袖珍手枪不在腰间。在进入老同学家时,因化妆男子,无意中把手枪挪了地方,放在手提包内了。此时,那支手枪和假面具以及假胡须在一起。自己和鲜慕容设计骗取吴团长回来,在床上假扮夫妻讲话,手提包就放在新房的床头柜子上。此时哪儿有机会取来,没有了武器,那么,对付参谋长和勤务兵,也只有徒手了,面对强敌等待机会。
这时,她反而有心虚变得强硬起来,没有手枪等于没有证据,还怕个什么,随对着参谋长汪得彪冷笑一声,“哈,哈,什么手枪,那些玩意只有你们军人使用,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哪儿来的那玩意,”她以超人的胆量,给敌人一个蔑视的下马威。
“笑什么,死到临头了还假装镇静,”参谋长汪得彪面对刘甄的冷笑,心想,她是在嘲讽参谋长无能,也是给自己壮胆。放心,有你哭啼的时候。他还想着搜身给刘甄一个痛击。怎奈是一名女子让自己作了难,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是不能搜身的,他只好想办法找借口搜查。随喊叫一声,“鲜……”又赶紧止住了喊叫。其实,他本想让鲜慕容帮忙搜身,突然感到不妥,因为他怀疑鲜慕容有通共嫌疑。
这些早被特派员刘甄看到眼里,她有着超人的精明,汪得彪的这点心思怎看不出。随挣脱那抓住的手,慢腾腾地又插入腰间。
“老实点……”勤务兵一阵紧张,立即把枪头对准了刘甄。
“让她掏,”参谋长汪得彪露出了笑容,他等待刘甄从荷包里掏出手枪,岂不正合自己心意,免得找人搜查。
谁知,她咳嗽一声,掏出的竟然是一条手绢。随用手绢擦了擦嘴巴,而后掀起衣襟,翻开荷包,弹了弹灰尘,再把手绢慢慢地放进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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