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策划?”团长吴百强闻听所言,心想,参谋长竟敢干出偷鸡摸狗的勾当,背后偷听我们谈话,他搞不清听到了哪些谈话,心里没底,不敢嘴硬,只好以不商和气的口吻讲;“那也不能随便乱扣帽子啊,既然秘密策划,请参谋长讲出来,都有那些事实根据?”
侦缉处长袁大钭的坐收渔翁之利之计得逞,团长和参谋长互相攻击,心中暗喜,这叫以毒攻毒,是揭发共党的最好办法,他要火上浇油,让二人狠狠的揭发,越多越好,随点了点头问;“是啊,请参谋长,把事实根据讲出来,”
“讲出就讲出,”参谋长汪得彪哪儿知道是计,还以为袁大钭向着自己呢,闻听吴百强要自己拿出事实根据,说实话,他不想讲,那样就撕破了脸皮。
他见侦缉处长催促,明白了,一起合伙整治吴百强,必须讲出证据,如果拿不出,他会说汪得彪诬陷,岂不难看,好像真的自己故意编造瞎话陷害他似的。无奈,不得不把偷听到的话讲出,“你们秘密策划拉什么队伍……”
“放你妈的屁,”团长吴百强大骂一句,真是无中生有,讲出话来气人,“难道参谋长怀疑老子拉队伍投奔共产党?”
“不错,”参谋长汪得彪终于在吴百强的提醒下想起来了,“你让此女子先拉走一队人马,等婚礼结束后,亲自拉出大队人马,”
“什么,”团长吴百强闻听所言,弄不明白参谋长的话,气得咬牙切齿,当即责问:“老子拉队伍投奔谁?往哪儿拉?”
“往哪儿拉……我汪得彪哪儿知道,投奔谁,更不知道。”汪得彪哪儿讲得出呢。
“妈的,”脾气暴躁的吴百强岂能容忍,对着汪得彪大骂起来,“一条疯狗,胡乱咬人,栽赃陷害,”
“岂是栽赃陷害,”汪得彪闻听吴百强反驳,自己栽赃陷害,不得不把跟踪吴百强回家捉奸,在新房窗户下,听到他与刘甄的谈话情况讲出,“本参谋长亲耳听到的,即使不是拉队伍投共产党,也有通共嫌疑,”
“通共嫌疑,简直胡说八道,”团长吴百强心想,汪得彪咬着自己通共,岂不是好人死到证人手里。他不是吃素的,娇妻鲜慕容在追赶途中已经献出对策,如果参谋长咬定我们夫妻通共。那么,就把参谋长汪得彪拉进来,让他也脱不了干系,随“哈哈”冷笑一声,“如果本团长有通共嫌疑的话,那么,参谋长就是暗藏在国民军里的共产党……”
“什么!”侦缉处长袁大钭闻听吴团长所言,军队里的共产党,心中暗喜,常言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果能抓到潜伏在军队内的共党,可是立了一大功,那么,国民政府再不会说本处长窝囊废了。随向众特务大喊一声,“把共党书记刘甄和通共嫌疑人吴百强夫妇,以及共党嫌疑人汪得彪统统带回侦缉处审查……”
“快走!”众特务立即向四人催促起来,一名特务恶狠狠的讲;“谁真谁假,到了侦缉处,经过审查便知真假,”
团长吴百强见袁大钭来真的,眼睛斜视参谋长,意思你他娘的也没跑掉,只要你咬老子通共,临死拉个垫背的,也让你汪得彪不好受。
这时,一名便衣慌慌张张大惊失色,向侦缉处长袁大钭跑来,他不敢直讲,好像怕他们听见似的,对着处长的耳朵悄悄地说;“不好了,周围发现了密密麻麻的枪口,还有几铤机枪,一定是吴团长的人马埋伏在暗处。我们被包围了,恐怕带走他们不是那么容易。”
“啊,”侦缉处长袁大钭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没想到吴百强会来这一手,暗中埋伏人马,怪不得底气十足,对带往侦缉处二话没说,“原来暗中把我们包围了,难道他真的要造反吗?”
他那儿知道,不是吴团长要造反,而是待命出发的营长。他是吴百强一手提拔的铁杆亲信,当听了娇妻鲜慕容向吴百强的汇报;参谋长把她的老同学当成共党抓去,那么,吴团长夫妇岂不成了通共嫌疑人……失去了吴团长,哪儿还有营长的日子。
他见吴百强着急地追赶参谋长去了,心中害怕,怕吴团长吃亏,怕突发紧急情况,怕侦缉处长不讲情面,怕真的把吴团长当成通共嫌疑人抓去。立即率领全营三百多人马,悄悄地跟随其后,等待吴团长的命令,并做出一系列安排;“兄弟们!部队分为两股,一股守住侦缉处大门,一股悄悄地把侦缉处长包围起来,埋伏在各个交通要道,架起机枪,兄弟们的枪口对准他们,等待命令……”
便衣见处长在这个时候还是那么死心眼,苦苦的哀求道;“此时不是弄清吴团长造反不造反的时候,眼下保存自己和兄弟们的性命要紧,如果处长继续坚持强行带走……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气红了眼睛吴团长只要点点头,那些黑黑的枪口可不认人。他们端起机枪扫射下去,恐怕处长您的身体,是挡不住子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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