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沈如筠依旧如常上班去,吴毅棠也不再晚归,对她也恢复了初恋时期的体贴入微,还经常帮忙做家务。
岁月静好,只是他们两人倒是恩爱甜蜜,那被他们利用排遣寂寞的人就越发显得痛苦了。
自那夜之后,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她不再提前早到办公室了。
她保持着更加谨慎的工作态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在办公室里的交谈仅限于工作,从来不参与任何私人话题或者八卦牢骚。
张云东三番两次来到她跟前,试图和她交流,可是,才刚一开口,她就以各种借口转身去忙。
看着她人在咫尺,心却在天涯,张云东心里因为爱而不得产生的愤怒的潮水已经在惊涛拍岸,随时会将他淹没,随时会把他溺死在这欲望的情潮里了。
……
和沈如筠的那一夜,是张云东的第一次。
都说男人对于第一个女人总是格外地执着,男人倾注在女人身上的或许不仅仅是荷尔蒙的释放,也有爱情的萌动。
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他的生命就注定要与她紧密相连。
他在办公室找不到机会和沈如筠单独说话的机会,发信息也是已读不回。
他最近越来越烦躁,脸上总有些愤懑的神情,目光变得越来越迷离犀利,因烦躁和不得解的痛苦而眉头深锁。
上班的时候,虽然可以看到她,可是她看似礼貌却冷冰冰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不过相思之苦倒也得到了很多缓解。
可是一下班回到这个冷冷清清的小小租房里,他心如燎火,动荡不安,寂寞排山倒海而来,企图将它吞没。
他感到一种要将她牢牢紧固在自己生命中的冲动,她是符合他愿望中期待中的理想女人,他怎么可能忍受被抛弃的痛苦呢?
在房间里,他始终找不到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他走走,坐下,躺在沙发上,又站起来了,点燃香烟却又呛得自己直咳嗽。
唯一能慰藉他的是手机里的照片。他需要看到她,需要得到她。
......
邱佳丽一人在公寓里。
半倚靠在沙发扶手处,一双穿着黑丝的长腿架在沙发另一边的扶手,正悠闲自在地吃着草莓,刷着手机。
吴毅棠恳求她给他一些时间,不要逼得太紧,让他和沈如筠好好谈一谈。
她相信吴毅棠会跟沈如筠摊牌然后离婚,她就可以顺利地嫁给吴毅棠了。
她有自信自己可以把沈如筠赶走,论年龄、样貌、身材,沈如筠哪点可以跟她比。
她相信吴毅棠不是瞎子,是男人,永远只会爱年轻漂亮的。
她这次以死相逼,只是她的初级手段罢了,在她的生活逻辑里,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套永远可以拿来活学活用。
更何况她手上还有王牌,她不怕降服不了吴毅棠。
“该死,只要毅棠一离开,就疯狂地想他,他为什么要回到那里?”这个念头像一头猛兽一样咬住她的心,逼得她不得不搞点动静。
一想到他要回去沈如筠身边,她感到十分痛苦,痛苦得近乎要发狂。
他会和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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