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乃破阵之兵,无一不是百里挑一,个个身材十分魁梧。
也只有强壮的体魄,才能支撑起极沉的重型铠甲。
虽说镇北军叛徒同样全套铠甲,但无论是防护面积,还是防护力度,都远远无法与之相比。
加上全是死士,面对近身敌人,仗着重凯和盾牌防护,手持战刀或劈或砍,刀刀毙命,几近屠戮。
呼喊,
惨叫,
暴喝,
在整个大营处处响彻。
混乱的势头,直至天际开始泛白,才渐渐息止。
实际上,参与反叛的人数并不多,能够潜伏至今没被发现,也不可能多到哪去,很快被斩杀殆尽。
后面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在忙于全军整顿,以防出现较大的动乱。
而秦侯爷,早已回到了帅帐。
周围密布陷阵营亲卫士卒,吕布更是寸步不离贴身保护。
昨夜一战,对付那些叛军,一千亲卫如屠猪狗,未伤及一人,更无一人阵亡,甚至仅出动一小部分。
“传本侯令。”
“冯安春麾下一应军官,全部收押严审。”
“其余普通兵士,打散分入各营,密令暗中监视。”
帐内,秦天放下刚呈报上来的调查结果,挥手下令。
冯安春,就是死在吕布戟下的那位反叛将领。
镇北军的编制,五人配一伍长,十人配一什长,百人是百夫长,千人千夫长。
万人为一军,受一名将领辖制。
冯安春并非出自老镇北军残存下来的将领,而是新提拔上来的。
此次反叛被杀人员,仅有数百,全是其亲自招募补充的新兵。
这就不奇怪了。
紧急时刻提拔的新晋将领,难以保证对侯府的忠诚,容易被密谍司收买,或者干脆就是密探。
于今夜突然动手,缘由也不难猜测。
眼见吕布这个悍勇猛将和上千名气势惊人的陷阵营士兵被任命为亲卫,若再不出手,可能就没机会了。
但正是由于下手仓促,冯安春所部里面应该还有余孽残留。
没有大开杀戒,仅做出收押军官和打散士卒的决定。
一则,稳定军心。
二则,若仍有叛徒或密探残余,也可分化瓦解,断其联系,静待金手指刷新情报,再挨个点名。
“报!”
“侯爷,秦管事求见!”
这时,一名守卫进帐跪地禀报。
刺杀刚起,没有秦侯爷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那些将领和侯府中人。
“见。”
秦天抬手示意。
不多时,满头白发的秦伯快步进入帅帐。
亲自坐镇城内铲除密谍司据点,忙活了一大夜,让这位老人双目布满了血丝。
但听闻侯爷遇刺,他就立马放下手里一切事务焦急赶来。
直到此时,秦伯脸庞上仍然挂着一抹清晰的浓重担忧之色。
以前,镇北军的支柱,是老侯爷。
现在,主心骨换做了秦天这位小侯爷。
若是一旦有所闪失,就如同一栋参天大厦没了根基,整个大军必将分崩离析。
最后的结局,忠于侯府的镇北军将会被冷血的陛下屠尽,秦氏一脉和侯府所有人等也会人头落地,株连九族。
此刻,亲眼见到上方秦侯爷安然无恙,秦伯终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但还是关心问道:“侯爷,你可否受伤?有无大碍?”
“无事。”
秦天飒然一笑。
瞥了眼站于身后的吕布,宽慰道:
“我有亲卫死士。”
“更有我儿奉先。”
“区区小股叛军,怎能伤本侯分毫?”
“……”
秦伯闻言一愣,这才注意到立于秦天身后持着方天画戟仿佛门神般的将领。
初见之下,他心中惊叹的,首先并非是这位将领生的如此威猛彪悍。
而是……
我儿奉先?
秦伯瞪眼望着年轻的侯爷。
你才多大年纪?
何时竟有了辣么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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