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迅速平定了河内郡。但此次事件使得曹操与袁绍的对决更具现实性,尤其惹恼了袁绍。
“孟德两次残忍地杀死向我求救的穷途之鸟。我的面子荡然无存,诸位怎么看?”之前袁术向袁绍求救时,曹操也曾阻止他们会合。袁绍认为曹操此次的行为是对自己的挑衅。
于是,沮授劝谏袁绍,试图抑制他的愤怒:“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我们的领土都没有被侵犯。如果攻击拥有天子的曹操,我们就会成为朝廷之敌。与对付公孙瓒那样的无赖不同,我们应该更加谨慎。”
但这与袁绍的想法相悖。
袁绍又询问之前曾建议攻打许都的田丰的意见。然而,田丰却回应道:“那时,张绣、吕布都是曹操的强敌。但现在,张绣已被削弱,吕布也不在人世。时机已经错过。”他认为现在攻打曹操并非上策,这让袁绍很失望。
这时,郭图站出来说:“沮授大人的意见是为了维持目前的安全。确实,这样在未来一两年内或许会很安稳。但五年后呢?曹操的暴政可能会更加严重,那时我们可能就无法应对了。”袁绍所担忧的正是郭图所说的情况。
袁绍一直轻视的曹操,不知不觉间已拥有了足以与自己对抗的力量。他担心如果任由曹操发展,将来自己可能会屈居于曹操之下,这是袁绍的自尊心所不能容忍的。
“近期,我要与曹操决一雌雄。诸位将领从现在开始准备。”袁绍采纳了郭图的意见,向文官武将们宣布后,不再接受任何异议。
郭图觉得自己的话打动了袁绍,触动了主君的心弦,于是趁机打压沮授:“目前担任监军、总督全军的沮授大人,只考虑安全之策,这样可能无法灵活应对。应该分权,组建能够独立行动的军队。”
袁绍对郭图的话深以为然,将监军的权力分割为三份,任命沮授、郭图、淳于琼三人为都督,分别统领一军。三人恭敬地接受了新的职务。
“为何沮授保持沉默?他不可能对此表示认同吧。”对于这个新的人事安排,田丰心中不满,但并未说出口。
田丰有时说话不注意措辞,过于刚直,常常惹得主君不高兴。尤其是现在袁绍正处于得意之时,他觉得还是不要做出忤逆主君的行为为好。
田丰不满的是人选。他赞成分割监军的权力,但认为郭图和淳于琼不适合担任都督。在目前的袁绍阵营中,能与田丰匹敌的智者只有沮授,而让郭图和淳于琼与沮授平起平坐,必然会引发更多的内斗。
沮授明明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什么也不说,这让田丰十分着急。田丰觉得如果坐视不管,袁绍军可能会变成一艘巨大的泥船。于是,他开始为与曹操的决战谋划策略。
田丰反对与曹操开战,是因为还没有创造出绝对能获胜的条件。那么,怎样才能创造出获胜的条件呢?很简单,就像张绣和吕布在的时候一样,在曹操周围制造强大的敌人就可以了。
“那么,煽动徐州的百姓如何?”徐州的百姓并非真心臣服于曹操。而且,附近还有刘备,他可以成为煽动百姓反抗的合适人选。曹操与徐州分离的条件已经具备。
只要能让曹操神经紧张、分散兵力,袁绍获胜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战争的胜负并非只取决于战场。田丰的战略是为了确保胜利。他认为理想的情况是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决定胜负。
田丰召集手下,立即开始瓦解徐州。“那么,就让曹操和刘备在我的手掌中起舞吧。”在无人的房间里,田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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