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点点头,“身份上和我差不多,这姑娘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做的文章。”
侍卫头子挠挠头,“查不到,表面上的消息太少,你有什么想法吗,”
表姑娘拢在袖子下的手,摸摸自己掉的皮,银牙一咬,
“我这身上的毒正在好转,但是这蜕下来的皮,我曾经暗地让人试过,要是被人误服,可以让人起疹子三日不退,三日后疹子消退无影无踪,
表哥,你能不能让那姑娘服下,至少拖延一个月。”
侍卫头子皱着眉,“哪来一个月那么大的量,你要硬揭自己的皮吗,那多痛,虽是这毒会让你掉皮,但硬揭那种痛苦你能受得了吗。我不同意,我可以出去找找别的毒。”
表姑娘摇摇头,“不行,那就留了把柄在外面。相府的势力不是你我能想象的。”
侍卫头子叹口气,“那就我多跑几趟,你不要一下子太过伤害自己。”
表姑娘一把抓住侍卫头子的胳膊,“不行,必须一次到位,否则你再去就会很危险。我不怕痛,我以前就有收集一部分。”
侍卫头子咬紧牙关跳到窗外守着,表姑娘回到拔步床上,放下围帐。
她掀起袖子,狠了狠心,一下子揭开半脱落的蜕皮,痛苦的呻吟被她咬碎吞下,
侍卫头子蹲在窗外,听见表姑娘隐约的痛苦低吟,手骨绷紧,牙关咬紧青筋微凸。
栖梧取回的录影石,只录到表姑娘踉跄着递给侍卫头子一个带血的瓷瓶。
图图摸着发麻的头皮,“栖梧,你们那里都是狠人,吃儿子血肉的,生揭自己的皮的,怎么都这么极端。”
栖梧幽幽叹了口气,“可能都是为了挣命吧。”
“那就这么看着表小姐害人吗,”图图问。
栖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可能忘了,这个博年就是出主意抓流民开矿的人,这可真不是什么良人,那个光禄寺少卿的女儿不嫁给她也是好事,
不过我们还是要跟着去看看,她要平白担着毁容的惶恐,也是不太好的。”
栖梧在夜里踩着滑板,飞去光禄寺少卿府上,
夜已深,只有一处闺房还亮着灯,一个女孩子倚在窗边,神情落寞,
小丫鬟在一边剪灯花,“小姐快睡吧,咱早上早点起,舅爷那边说,给你找了新郎中,明天就能到。”
女孩子掀开面纱,摸了摸脸上的疹子,“好不好的我也不在乎,能不嫁人就最好了。”
小丫鬟很不认同,“小姐你别这么说,都互换庚贴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要是这门婚事不成,小姐你的名声会受损的。”
女孩子一把扯的儿子荫庇?凭什么?
舅父也是轻信,都是为了母亲留下的嫁妆和舅家的钱,相府不吸血就不错了,还指望相府能给他照应嘛,
相府给的那张虎皮,有没有用两说,之前的皇商刘家可是被相府吸干了。
要我说,舅家之前遇见货物被卡被刁难,就是相府设的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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