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士颂原来管理的清远县,仍旧划归士颂管理,他也不会收回。
最后又多番叮嘱士颂,要多多留意,招募荆南士族,选取贤能任用。
看完士燮的信后,士颂本能觉得有些反常。
自己这便宜老爹居然想的如此周到。二哥私下做主,运来粮草支援自己,他没有怪罪,反而还给自己派来了援兵,这倒真是让他没有想到。
本来还以为士燮会责罚自己,但是说到底,那人毕竟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生父。
士颂把士燮的信又读了一遍,想要在信中找到“父爱”来证明自己的想法。只是他嘴角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好像是在讥讽。
看完士燮的信后,士颂也准备感受下来自“母亲”的关爱。
但欧氏的信让他也撇起了嘴巴,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想想自己这位母亲大人,这信倒也合情合理。
欧氏通篇没有一句关心他的话。反正自己身边,多的是欧氏的人,自己的状况,肯定会被这些人传给她。
欧氏在信里,先是讽刺士颂。
说他根本就没准备杀孙家满门报仇,因为以他的实力,去年都可以打败张羡父子了,偏偏要等到现在才动手,就好像专门想要避开孙坚一样。
然后,欧夫人嘱咐士颂早点灭了张羡,不要用士匡的兵。更不要等到士燮集合交州兵来支援,士匡的兵,最好也在平定荆南后,立刻让他们回到交州。
“董卓乱政,诸侯割据之势将成。荆南四郡之地,乃吾儿立业之基,断断不可分权于士家他人,若有欲分荆南权势者,吾自当为吾儿除去。”
也不知道欧氏后面准备干什么,但是士颂知道,若是士燮想要安排人来荆南为官,不管是谁,只怕都会死于非命。以欧氏在士颂手下的人脉,安排刺客杀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自己的想法完全都在欧氏的掌握中,常常让士颂不寒而栗。更要命的是,自己根本猜不到欧氏的想法,长时间下来,这已经成为了士颂的心病。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妈呢?”他正准备再从欧氏的信里,找些线索。
负责训练桂阳新军的鲍隆,来到了他的面前,身后还带着一猎户打扮的人。
按士颂的吩咐,鲍隆从商队护卫军中选出了五百人,加上原来张怿所部降兵中筛选出来的人,成立了桂阳新军。
当然了,桂阳郡内也是在招募新兵的。
看样子,本就是桂阳郡人士的鲍隆,是把自己以前的猎户兄弟们都叫了过来。
“鲍将军,桂阳新军的招募进展如何?”
虽然士颂当上桂阳太守了,但鲍隆还是不愿意改口叫主公,而是习惯称士颂为自家公子。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是士颂的家将一般:“回公子,鲍隆在桂阳郡内,也是有些朋友的,新招募了一千多人,大多都是山上的猎户,毕竟大家伙在山上不用交税。”
士颂看的出来鲍隆也算是个忠厚之人,根本没有和他计较称谓这些小事。
倒是对他身后的壮汉打量了一番,这人体格健壮,皮肤有些赤红,背着一柄点钢叉。士颂心中猜到几分,笑着问道:“这位猛士是你新招募的高手?”
鲍隆回答的很直接:“公子,他叫陈应,善使飞叉,乃是小人故交,武艺不在小人之下,特地来举荐给公子。”
又一员荆南五虎啊,这人是和鲍隆合称桂阳双壁的飞叉将陈应,也算是三国时代的小名人了。
而且,这人士颂是认可的。
说起来,鲍隆和陈应还是相当不错的。
在桂阳太守赵范手下,忠心侍主,从头到尾跟着赵范。就算对手是常山赵子龙,也没有说叛主投降,而是为了赵范硬刚赵云,就冲这点,士颂还是愿意用这两个人的。
士颂笑着将陈应打量了一番,和自己想象中的飞叉将出入不大,笑着说道:“既然是鲍将军举荐,想来武艺不俗,不如就在鲍将军的桂阳新军中担任副都尉吧。”
没有想到在士颂这里会这么顺利,鲍隆陈应立刻拜谢,表示定然好好训练军士,不辜负士颂的信任。
待两人退下后,马玄走到士颂边上说道:“桂阳新军三千有余,若是能按公子的练兵之法训练半年,加上鲍隆和那位新来的陈应将军,其战力应不在清远军三营之下,只是,我们的时间不够啊。”
士颂也很无奈,说道:“是啊,董卓派刘表为荆州牧,帮他牵制关东诸侯。再怎么说,刘表毕竟是朝廷委任,又是汉室宗亲。再等半年,刘表肯定在荆州站住脚,那时候发难,有太多变数了。不知道叔常先生有何计教我。”
马玄建言道:“自孙坚北上讨董后,豪强苏代当上了长沙太守,只怕与张羡有些往来。公子若是诱张羡率军来攻桂阳,歼灭其主力,阻断其归路,张羡必然北投长沙。”
“张羡既走,零陵无主之地,唾手可得。”
“孙坚带走了长沙精锐,公子以讨伐张羡的名义,北攻长沙,苏代根本挡不住。”
“至于武陵太守曹寅,懦弱无用之人。长沙既定,主公以横扫三郡的威势,必能迫其投降。那时,荆南之势可成。”
士颂笑道:“叔常所言,正合我意。我本就打算以荆南四郡为根基。若是刘表能治理好荆州江北各郡,那我就先安心发展荆南,若是他治理不好江北各郡,那就由我来代劳。”
马玄担心士颂心太急,连忙劝说道:“主公不可急,且先占据荆南,稳固四郡。且积草屯粮,扩军招兵,待我马家在江北为主公造势,让刘表承认主公划江而治荆南的地位。待有数万悍勇甲兵后,再渡江北上,才是稳妥之策。”
“就依先生,只是如今得快些把荆南四郡拿到手才是!至于如何诱张羡背弃停战之约,率领全军离开零陵来攻我,进入我的埋伏,还真的费些心思啊。”士颂托起下巴,作出思考状。
马玄笑道:“主公成竹在胸,何必瞒着马玄呢?”
“哦?叔常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士颂倒是有些吃惊了。
马玄却笑而不语,只是用手指向了远处正在修路的原张氏宗兵。
士颂嘿嘿一笑,说道:“没办法啊,我们赶时间,只能借他们家少将军用一用了,毕竟白养了他几个月了,他也该为我出出力了。”
说完,士颂和马玄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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