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拉上来!”魏延大吼一声,丢下武器,跑到城墙边上,和将士们一道,将颂卫营将士拉上了城楼。
“义公将军,射杀那领头的将领即可!”周瑜见扬州军无法将这群颂卫营尽灭,便高声呼喊韩当射杀易欣。
其实不用周瑜提醒,韩当早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易欣身上。
他韩当跟着孙坚老将军南征北战,早就是孙家军的股肱之臣,最拿手的就是骑射本事。
他骑马冲入荆州军弓弩手的射击范围内,却在马上俯身,躲开了射向他的箭矢。
在第二波箭矢还没有射向他之前,用脚蹬开了骑弓,双手上箭,好像用弩一般,将箭射出,而后掉转马头,轻松离开了荆州军的弓弩范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韩当这一箭,直射易欣后颈,那里的护甲只是普通的软甲,而易欣的头盔早就掉落,这一箭射中,易欣必死无疑。
“嗖!”“噗!”
这一箭射入了肉中!而易欣却被拉上了城楼。
最后关头,眼见着箭要射中易欣,一名颂卫营将士割断了自己的缆绳,飞身挡在了易欣的身后,被韩当的箭,射穿了前胸。
接着,跌落到了城墙下,伤重而亡。
而易欣被拉上城头后,向后一看,习览带着的几个断后的人,都被扬州军斩杀。
即便他们的尸体周围,有着更多的扬州军尸体,但他们毕竟还是死了。
易欣看了,胸口莫名的痛,咬着牙说道:“好兄弟,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颂卫营精锐,果然厉害啊!”看到这一幕的孙策,虽然在感叹,但手中却握紧了长枪,他是准备强攻了。
“伯符,今日不必再战了,我军得胜,荆州军的军粮辎重,皆获之。士颂损兵折将,伤亡三五万人马,但我们损失也不小。如今敌军精锐,在龙川城门死的如此惨烈,敌军已成哀兵,哀兵不可战。”周瑜最是了解孙策,瞥见孙策握枪,便立刻出言阻止。
张昭也认同道:“公瑾之言有理,龙川小城,即便唾手可取,但荆州军守城,我方攻城,即便得胜,损失只怕更多,士家坐拥荆交二州,经营多年。即便阵前军队尽灭,其后方,尚有可用之兵。刚才那些荆州军宁可战死,也要报效士颂,足见其根基深厚。攻取交州之事,我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也罢,就依二位,我们暂且收兵,再做决议。”孙策说着,垂下长枪,整理军队缓缓后撤。
他收拢俘虏,占据了士颂设立的军营。
城楼上,士颂看着被众人围起来,似乎陷入了昏迷的易欣,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着什么。
当然,士颂不愿让人看出他的心思,忍着伤口的疼痛下令,提升易欣为校尉,从奋武军中拨三千人给他统领,让易欣正式成为了统兵之将。
当天夜里,士颂找来了徐庶廖立桓阶,商议此次战败之后,当如何应对扬州军。
徐庶说道:“如今会稽军败亡,交州军损失惨重。当前还是守住龙川城为先,待士气稍振后,再行反击。”
“扬州军精锐之兵不少,是个劲敌。对方不如我军者,其粮草装备辎重尔。孙策之软肋,不在两军阵前,而在扬州后方,扬州新定之地,哪里比得过我们荆州。要不了多久,蔡瑁冯习等水军部队,若是能联合豫章郡,则孙策侧方危矣,甘宁若是奇袭曲阿得手,孙策阵脚必定大乱,那时出击,必然一战而定。”
“哼,若是要等侧翼打开局面,我们何必起大军于此间,和扬州军大战两场,互有胜败,岂非十分不智。”廖立可不客气,即便是你徐庶,现在隐隐间已经成为了清远派系的老大,但他廖立,可是荆南派系股肱。
加上他那桀骜不驯的个性,他才不给你面子。
“主公,孙策的扬州军,精锐之士都被拉到了前线,于我军对峙,其后方必然空虚,扬州军必定以为我军大败之后,主公负伤,我军定然死守。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必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廖立的话,确实对士颂的心思,士颂甚至坐直了身子,听得很是认真。
廖立见士颂似乎认可自己的主意,越发得意,继续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扬州军本来就不多的军粮,都囤积在上杭,只要我们出一支奇兵,绕过敌军阵地突袭,烧毁敌军粮草,则可一举扭转局面。”
士颂听了,两眼冒光,显然是被廖立的建议所打动。
他假模假样的思考一番,然后说道:“元直所谋,乃是稳妥之计,公渊之计,乃是奇谋。我两策皆用,一来,正面战场上,明明白白地下战书给孙策,问他敢不敢与我斗将斗兵斗阵法,吸引其注意,拖延时间。同时,分兵偷袭上杭,烧毁他的粮草。”
“主公是准备用曹孟德之计?”桓阶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曹操在关中也是这么对付士颂的,结果就是让带着荆州精锐的士颂,惨败而归,伤筋动骨。
“有何不可,我可是交了学费的。”士颂说着长吁一口气,心想,若是我带去关中的那六七万精锐还在,还和你孙策搞这些弯弯绕,直接压过去就是。
任凭你孙策再如何勇猛,也只能被我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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