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颂那小子撤军了?”钟繇听到探子的报告,有些不置可否。
他满心以为,士颂在听到曹操起兵的消息后,为了防备被两面夹击,而选择先吃掉自己。
所以,他没有率领司隶军团去接近士颂,而是选择了后撤,防守城池。
但是现在,士颂居然撤兵了,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士颂难道识破了明公的策略?
他没有全军后撤不说,而且还是不急不慢地正常行军,返回荆州,更有大将魏延断后。
一时间,钟繇也拿不准,士颂这是不甘心放弃司隶占据的两个郡?还是士颂在给自己下套?
要不要追击?
钟繇犹豫了起来,曹操给自己的命令是拖住士颂,为他率领兖州军杀入荆州掠夺物资,争取时间。
毕竟在天下所有人眼中,仁德的君主士颂,若是听说自家的地盘,被曹操的兖州军烧杀抢掠,肯定会第一时间回援。
按计划,那时候追击士颂,才是万无一失。
现在士颂得到了曹操起兵的消息就撤兵,钟繇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仔细探查,若是能亲眼见到荆州军动向,才是最好。”钟繇给自己的探子下达了军令。
但是两天过去了,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无法靠近荆州军,士颂似乎为了防备自己的军情泄露,对曹军的探报,正大力绞杀。
即便是做了伪装,也被荆州军强行拘留,当做百姓向南转移。
按荆州军的说法,为了防止探子,你们先委屈一下,到了荆州,可以领粮食后再返回司隶,不少被忽悠的百姓觉得自己可以跟着荆州去荆州看看,若是好就留在荆州,不行就领着粮食回来。
而且是走武关这条路,听说安全的很。
于是,钟繇手下的探子们,仅仅两天,几乎就少了一半。
不过,探子们带回来了钟繇最需要的情报,那就是士颂的行踪。
“根据江家家主的情报,士颂亲自和他们见过面,上次士颂来关中的时候,他们中有人见过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士颂本人。”
“而且,士颂身边的亲卫,各个黑甲墨袍,甚至还看到了士颂身边的护卫都督周泰,那人绝对就是士颂,而且和士颂一起会见他们的人,还有贾诩贾文和,这人最近投靠士颂后,很受士颂重用。”
“是他们亲眼所见?亲眼见到士颂和贾诩?”钟繇再三确认着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他早就已经集合好了军队。
他来司隶这么长的时间了,以曹操拨给他的一万人马为基础,加上自己钟家的家底,好不容易有了近两万人的可战之兵。
再加上新招的,投靠过来的各路人马,对外号称司隶军团有精锐八万,但实际上也不过五万多一点,现在基本都集合了。
面对士颂的荆州军,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即便他知道,对面士颂的军队,大多也是当年关中一战后,士颂新招募新训练的。
但是派去荆州的奸细带回来的情报,他也是知道的,士颂的练兵体系很是健全,若是可以,自己也想那样练兵。
但财力也好,粮草也好,都无法支持,曹操和他都只能选择以屯田兵为基础的办法,训练新兵,所以也可以说,他现在手上的五万人,就是两万主力加上三万屯田兵。
对付士颂的荆州军,只能用主力,这一点,是曹操手下文武的共同认知。
现在,钟繇得到了探子的确认,便做出了决定。
“传令,全军集合,让钟凯集合主力军团,另外让田资集合其余三万屯田军后续跟进。”
钟繇决定追击士颂军,但他还是很谨慎,把军队分成了两个部分,主力先上,屯田兵押阵。
而他的这个决定,让他得到了活命的机会。
当晚,魏延的五千人军营外,本来寂寥的夜景中,忽然出现无数的火把,伴随着阵阵喊杀声,钟繇同族的勇将钟凯一马当先,率领着司隶军团的主力,发起了突袭。
按钟繇的计划,就此一击,将魏延部击溃,而后乘胜追击。
而在这里当了两天诱饵的魏延军团,这两天反而是白天休息,半夜做着各种准备,就等着钟繇上钩,还好,钟繇没有让他多等。
“来的好!”魏延大笑一声,提起自己的双刃刀,就杀了出去,他本就武艺不弱,而钟繇的司隶军团之中,也没有特别出色的将领。
领头的钟凯看到魏延穿戴整齐杀出后,知道这人必是这军营主将魏延,而且看魏延的打扮,多半早有准备。
心知不妙的他,见魏延并未乘马,心中一动,若是自己能在这里直接击杀对方主将,任对方早有准备又能如何,只要主将一死,哪有军队不溃散的。
想到这里,他加紧了马腹,大喊一声:“敌将休得猖狂,看枪!”便挺枪杀了过去,想要借着马力,一举将魏延刺死。
可惜,他终究小瞧了魏延,他这一枪,看似威力不凡,但魏延既然敢在军营中徒步作战,那也是有所准备,魏延武艺不俗不假,但也不是张飞许褚那种天神神力的猛将,步行作战的他并没有硬接钟凯这一枪。
眼见战马冲到魏延面前,魏延向后一仰身,整个人好似平躺了下去,就靠着自己腰腹的力量维持着自己的平衡,而双头刀也丝毫不客气,直接一刀斩断了钟凯的马腿,战马失去平衡,加上断腿之痛,立刻倒地,将钟凯掀翻在地。
钟凯摔了个头昏眼花,在他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魏延已经站起身子,丝毫不客气地斩下了他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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