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看着满院子的怪象,一双混浊的老眼发直,自语自语着什么,谁也听不清,她佝偻着坐在门槛上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身子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薛家福的七个小老婆个个愁容满面,面无血色,浑身发冷,噤若寒蝉,她们的脑子一片空白,任由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哭闹。
好一阵子,薛家福那识得几个字的三老婆木木地走过去,捡起老头子没来的及捡起的纸条,忑忑地看起来。
看完字条,她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惶恐不安地看向那锅肉,又看看在场众人那张像被地狱鬼神亲自盖了大印的脸,手指头哆嗦着,嘴巴像被塞了毒药,呜咽着说不出半个字。
“老三,上面写的什么?说吧,爹我扛得住。”老头子声音沙哑地问道,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爹,上面说,说福哥是狗汉女干,做汉女干就要随时准备被杀头,请我们家的人吃……狗肉。还说,我们是汉女干的家属,也……该死。”三老婆泣不成声地说道,当初她跟了薛家福,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朝。
话音刚落,一堆女人放声大哭,至于为谁哭就不知道了,孩子看着大人哭,哭得也越发起劲。
老头子老太婆怔怔地看着那口锅,也凄惨地哭起来。这可是他们老薛家的独苗啊,就这么惨死了。
村长也听到了薛家福家里的鬼哭狼嚎,可是他对这个村子里的汉女干很是鄙夷,压根不想管,又碍于薛家福和他姐姐在鬼子跟前的势力,拉了几个同辈兄弟一起去看看。
几人一进门,就看到一家子都顶着被两个红色的大手印覆盖的大半个脸,瞄到墙上的大红字,再看看锅里的东西,一家子围着前院哭。
几人都是人精,已经猜出了几分,彼此交换个眼神,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村长家
薛大磊厌恶地说:“该!做什么不好,偏要舔窝寇的屁股,这下好了吧,一锅炖了。”
薛超接过话头:“该死的薛家福,怎么就是我们庄的人呢?整个薛姓一族的名声都被这颗老鼠屎败完了,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说那狗东西是我们这的。”
“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你们说那一家子脸上那大手印像不像阎王爷抹上去的?”年纪小一点的薛飞好奇地问道。
村长薛阳山摆摆双手,“行了,今天出了这事,我也知道你们不想管,我也不想管,可都是一个庄一个姓的,不能任由这事传出去。
我们家里可都有孩子呢,传出去了谁愿意把闺女嫁过来,我们的闺女日后找人家也会受影响。
所以得想个法子把这事秘密解决了,都想想。
薛超赞同地点点头:“村长说的是,不能让这家子连累了我们的孩子,那锅东西好解决,就算倒去后山谅那老鬼也不敢说什么,难就难在他城里那个闺女万一找回来怎么办?”
飞快的下楼,炮楼门口停着一辆八嘎车,还有一门山炮,也收进空间,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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