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听完名字内心震动,心道“乖乖隆地咚啊,我还以为一帮无知小儿华山论剑呢,原来都是牛人的子侄。尤其还有失街亭的马谡啊,必须见见!”顿时对这个清谈充满了兴趣。忙道:“表兄,我对这个清淡也甚有兴趣,不如你带我去看看如何?”
糜威说道:“也好,不过都是些华而不实之言,太子听听也就算了,切莫信以为真。”
阿斗道:“无妨,我就听一听!”
西山道观,一道山泉蜿蜒而下,盘盘焉,囷囷焉;轻瀑跌水,不霁有虹!长桥卧波,远处观之,犹如卧龙;溪水行至山脚水势渐缓,穿道观而过,观内有一个环形水道,水道内有一八角凉亭,亭边有茂林修竹,也有睡莲流萤。成都城里七月流火,凉亭内却是凉风习习,此时正有流觞曲水,适合吟诗作赋。
阿斗和糜威到来之时,凉亭内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糜威远远的拱手道:“诸位来的早,威来迟了,恕罪恕罪!”边说边快步走向凉亭。
马谡见糜威进了凉亭,行了一礼道:“振远(糜威的字)兄倒是自在,我等皆打马而来,兄莫不是坐车而至!”
糜威道:“幼常兄见谅,威亦是打马而来,只是慢了稍许!”一边说一边幽怨的看着阿斗,阿斗骑马功夫实在一般,糜威为了照顾他,一直未敢纵马,这才慢了行程。
糜威到了之前,清谈已经开始了,这也能看出糜家在益州士族的地位实在是一般。马谡牵糜威的手引到到众人面前说道:“诸位,这位是糜威糜振远,刚才我们还聊到安汉将军,这位就是安汉将军的公子,惯能百步穿杨!”
荆州派系的都很给马谡面子,不管是真心还是实意,都急忙向前表示了亲切和欢迎,益州这边的明显就没有那么大的热情了,都只是拱手行礼算是认识了,阿斗跟在糜威后面显得略显尴尬。
说来也巧,今日这些参与清谈的人都已经及冠了,阿斗年龄还小,平日子又深居简出,居然没有人认识他,再加上糜威出行之前换了衣裳,虽然被汗湿透了,却也只是湿透了,阿斗跑了一天未来得及换衣衫,身上的汗出了干,干了又出,汗水在衣服上一个圈套了一个圈,众人见他如此只当他是糜威的伴当。
马谡将糜威引到座位上,阿斗只能站在糜威后面,稚嫩的脸庞和微胖的体型,让众人对糜家的感观又下降了不少,没见过谁家伴当比主子还胖的。
马谡见糜威坐好说道:“刚才说到汉中王已经令关将军打樊城了,益州的诸位仁兄只听过关将军的威名,未曾见过关将军的神勇,某三生有幸见过关将军战场的雄姿,想必樊城不日便会传来好消息。”
“幼常兄太过乐观了,我看未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阿斗抬眼看去,糜威忙解释道:“法孝直的儿子法邈。”阿斗点点头。
马谡见法邈这么说忙道:“仁恕兄有何高见,不妨说来。”
法邈说道:“汉中王自从去年进攻汉中,耗时两年才有此战果,到此时已经是人马俱疲,蜀中积蓄也难以为继。荆州三郡又归东吴所有,此时关将军再起战端殊为不智。”
阿斗这才突然想起来,原来在刘备的手下也分派系的,马谡作为荆州派自然希望关羽尽快破了樊城一路向北,这样荆州即便被东吴拿去三郡,还有四郡必然在刘备手中,刘备即便是为了维持在荆州的统治也会重用荆州派系之人。
法邈是益州人,他自然希望休养生息之后由益州出发拿下凉州,增大益州人的话语权。
阿斗看看在座的十几人,心里暗暗思忖道:“果然世家不养闲人,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隐藏的都是一颗颗的私心,难怪以诸葛亮的能力都不得不事事亲为最终活活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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