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参加南宫擂是为了我……我明白。一会儿在台上小心点,别硬拼,先看清楚再行动……\"风萧萧在最后一刻抓住刘火宅,细心叮嘱。
\"嗯。\"刘火宅点头应允。
\"有意守擂者,可以上台!\"台上,一声严厉的呼喊响起。
\"我来!\"刘火宅高声回应,\"黯影诀,疾!\"他迅速穿过人群,登上擂台。
\"这个傻瓜!\"风萧萧跺脚,哭笑不得。
六十一下初选五关,暗藏玄机
洛阳城前所未有的热闹!
距离南宫擂还有一个多月,洛阳的大小书楼茶馆里,人们热议的都是幽州古道上,北方边军与牧州军、鬼骑军激战的故事。幽燕军年轻将领的名字被反复提及,特别是那些出自南宫擂的将领,更是话题焦点……
他们参加南宫擂是哪一年?遭遇了哪些强劲对手?最终排名如何?在幽燕军中属于哪个部、哪个营、哪个队?参与过哪些攻防战役?
还有半个月比赛的时候,天津桥南北开始搭建擂台,场面更加壮观。每天都有无数人带着宠物来观看,把天津桥南北的大街挤得水泄不通,车辆无法通行,商铺只好关门。最后,擂台无法继续搭建,只得改换地点,在洛阳南城门外重建。
南宫擂的影响如此之大,以至于洛阳最盛大的牡丹花会也草草收场,显得虎头蛇尾。
刘炽炎与风飒飒,置身于这狂热的氛围中,步入城南的报名地。他们挤进汹涌的人群,只见不远处,市民搭建的高台上,《定州水引南宫坡》的表演刚刚结束。南宫擂台确实向所有人开放,但仅限于初选阶段,通过初选拿到正式资格,才有资格登台竞技或发起挑战。
初选共设五关,首关名为举重,须扛起千斤木柱;第二关跨越险阻,需翻越一丈高的围墙,跃过两丈宽的沙坑;第三关称作拉弓,要连续拉开二石硬弓百次;第四关是骑马,与骑兵并驾齐驱二十里而不掉队;第五关斗兽,与一头机械猛兽对决,但这并非普通的野兽,而是精密的机关装置……规则与朝廷武举类似,只是省去了射箭环节。
难度并不算高,只要身怀二重肉身和二重内息就能稳过,像刘炽炎、风飒飒这样达到三重的,无疑是出类拔萃的。唯一的挑战在于,五关必须一鼓作气完成,不容中断,否则只能放弃或重新开始。然而这对刘炽炎和风飒飒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们轻松闯关,来到了最后一道考验。
这初选的确有些门道……刘炽炎一掌拍倒扑来的机械兽,感受着气血翻涌,心中暗自思量。五关连环测试看似提高了难度,但他看穿了其中的玄机,无论是木柱内,矮墙中,沙坑底,弓弦上,马鞍间,还是机械兽体内,都隐隐有微弱却真实的气流涌动,气息与金刚、纯阳两符有所不同,却又相呼应。
刘炽炎不清楚这些波动为何产生,但他明白它们的作用——舒展筋骨,激发气血。一些普通选手,原本实力不足,但在这种波动的影响下,往往也能一鼓作气完成挑战。四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超常发挥,好运连连,只有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莫名气息的功劳。
正思索间,一位工匠从他身边走过,进入赛场后回眸一瞥,眼神中满是遗憾。机械兽四肢摊开躺在地上,意味着关键关节破碎,短时间内难以修复,修复起来也将大费周章……此时,风飒飒也从另一场较量中走出来,身后工匠的目光同样充满了失落。
两人相视一笑,忍俊不禁,手牵手迈向最后的关卡。没错,过了第五关还有最后一关,这一关并不在五关之内。南宫擂台虽对所有人开放,但也有限制,通过五关是前提,另一个条件就是——年龄!参赛者必须是二十五岁以下,且今年尚未过生日的年轻人,幽燕军只接纳少年英豪,超过二轮之龄者,概不接纳。
正当两人来到关卡前,一名参赛者正被守卫的士兵搀扶出来:“军爷,军爷,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前半夜出生的,今天才是生日,时辰还没到呢!您……您几位再核实一下?”
时刻未至?你的终期已至,朝廷的紫薇星盘不会出错,说你时限已到就是已到,快逃,快逃!”左边的士兵不耐烦地挥动手臂。
“你的生辰时刻我们不管,一切以星盘为准。也许,是你父母记错了日期,回去查证一下吧。”右边的士兵口吻稍显温和,但动作毫不留情,与同伴合力一推,将人远远抛开,“下一位!”
下一位正是刘火宅。
血脉检验处,形似中央军营的大帐,帐外旗帜飘扬,帐内金光璀璨,地面铺着波斯地毯,墙角堆满刀枪剑戟,墙上挂着花鸟书画……
中央一张红木雕花老式桌子,铺着精致的锦绣,上面放着铜质罗盘,背后是一名斜倚在胡椅上的年轻将领。
屋内的装饰,既非中土风格,也不像外邦,文不文,武不武,让人一踏入便感到浑身不适,压抑感瞬间降临。
“划破手指,将血滴在星盘上。”将领察觉到刘火宅的到来,未回头,仰视天空说道,“你是自己咬破,还是要我给你刀子?”
“不必!”内力涌入上臂,尺泽、外关、内关、劳宫、十宣……刘火宅打算以内力刺破皮肤,逼出血来,这是内功第四层的基本运用。若换种方式,就称为自绝心脉,最痛快的自我了断方式。然而,内力还未离开身体,他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个房间的诡异,他以为源自布置,但催动内力后他震惊地发现,房间里存在着与外界相同的波动,且更为剧烈,更加隐秘。
活跃的内力无需催动,自行欢快地涌向指尖,刘火宅感觉,只要轻轻一刺,全身血液就会瞬间喷涌而出。
这怎么行?刘火宅心中警觉,连忙阻止如脱缰野马般狂奔的内力。
他的内力即使误入歧途也能瞬间复原,更何况现在并未偏离,念头一转,沸腾的内力便平静下来,不再躁动。刘火宅面不改色,拿起旁边的刀,割破手指,让血滴入罗盘。
血滴入罗盘并未散开,而是凝聚成颗颗血珠,在盘面上滚动不息。
“行了,过关了。这是你的初选凭证!”将领抖出一张符纸,沾上罗盘上的一颗血珠,将符纸递给刘火宅。
就这样结束了?看着渐渐泛起灵光的符纸,刘火宅迷茫地走出大帐。
接下来轮到风萧萧,他心中困惑,便在帐外注视着。
片刻后,风萧萧吮着手指走出来,神色如常。问她是否有异常感受,她茫然摇头,刘火宅只好将疑惑压下,认为自己过于多虑。
他未曾留意,不远处,那个圆润如面团的少年,身穿管家服,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片刻后转身离去,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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