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修炼尚浅，一听到外界动静，立刻警觉醒来。
“宗主。”
睁开眼，二人见到来者是陈拾，连忙跪下。“请坐。”
陈拾并未让他们下跪，而是虚空一托，将他们按回石台上，自己也在落叶覆盖的地面上舒适地盘坐。
“我想和你们谈谈。”陈拾审视着二人，思考着如何开口。
路峰言和叶凡是陈拾最早认识的两个天才，他对他们寄予厚望。
如果在众多弟子中有人能率先飞升，除了芸汐杨宏，就是眼前的这两人。
新招的弟子中也有不少天赋异禀，体质甚至优于他们两人。
但在品行、性格以及对宗门的忠诚度上，陈拾仍然更信任他们两人。
因此，陈拾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再听听他们的说法。
路峰言的目光黯淡下来，失去了往日的傲慢：“陈……宗主，我初次认识你时，还以为你是个无能的宗主，呵呵。”他的话语中仿佛充满了回忆和忏悔。
“但后来你崛起的速度之快，势头之猛。”路峰言稍作停顿，似乎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些话让他感到尴尬。
“所以我将你视为我心中的偶像，努力追赶。”
“可是无论我如何追赶，始终无法赶上，甚至比不上杨宏。”
“我真的渴望变得强大，希望能像你一样。”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误入歧途，对不起宗门，对不起师兄弟们。”说完这些，路峰言的眼角已湿润。
提到叶凡，他的心路历程与路峰言相似，只是更为固执：
“当初我转投仙灵宗，我认为我没有错，人总是向往更高的地方。”
“当初凌虚子侮辱我，我认为那是我技不如人，眼光不够。”
“你提拔我，培养我，我深感感激，也十分崇拜你，甚至敬畏。”
“但今天的事情，我还是认为我没有错。”
听到叶凡依旧坚持己见，陈拾还未开口，路峰言先呵斥道：
“叶凡！”
“让我把话说完。”叶凡面露坚定。“我是自私，我只是想超越所有人，包括宗主你，这有错吗？”
话音刚落，叶凡的勇气瞬间消退，低头等待陈拾的责罚。
站在他面前的是青天帝，世间恐怕没几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但为了自己的信念，叶凡敢于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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