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
“丁小姐,我们见过面的,您买铺面的时候就是我去办的。”
“奥奥,对,对,请问您贵姓?”
“丁小姐您不用客气,卑人免贵姓姜,您称呼我姜大就好。”
姜大又和丁树根和陈兰见了礼,然后就问丁蔓想要买什么的人。
“姜大叔,你怎么知道我要买人的?是魏帆和你打招呼了?”
姜大听丁蔓直呼魏帆的名字,心里暗暗警醒,一定不能得罪这位小姐。
姜大一边伸手把丁蔓几个人往屋子里请,一边回答:“是,魏少爷让我用心寻摸,找可靠的人以备丁小姐来看。
丁小姐,丁老爷,这位小姐你们坐。我去把她们叫出来。”
丁蔓其实心里特别的排斥这样的事儿,太没有人权了。
但是这个朝代就是这个样子,丁大石虽然说是个不入流的小官。
魏帆说的对,他身边也要有伺候的人。不能事事儿都亲力亲为,那样再多的精力也不够用。
不一会儿,姜大领进十多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从四五岁到十五六岁的都有。
女孩子们都低着头,丁蔓看着她们,眼里瞬间涌上热浪。
她强忍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一遍遍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丁树根看着那几个和自家秋儿年龄相仿的孩子,衣服单薄,小脸冻的发紫,不由一阵心疼。
陈兰也是看的心不忍。丁蔓稳定了情绪,问站第一排的一个女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被卖的?”
女孩脸色麻木的回道:“奴婢十二岁,叫于草,奴婢阿爹赌钱,把我卖了。”
“你呢?多大了?”
“我,奴婢十一岁,我,奴婢娘死了,爹娶了后娘,把奴婢卖了。”
丁蔓不忍再问下去,她让姜大把这群孩子先带下去。
带妇人们上来看看。有十几位妇人站成两排。其中一位似乎生了病,强撑着站那里。
丁蔓问:“你们谁会针线活?”所有人都举了手。丁蔓暗骂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这个朝代的女人,只要不傻,从小就教针线活。
丁蔓扭头看了陈兰一眼,陈兰脸色平静,只是微抽的嘴角出卖了她。
丁蔓不想再问问题,直接说出了要求:“我想找一位做饭食好的,干活麻利,手脚干净的。自己检查一下,指甲短,里面没灰的,可以朝前走一步。”
妇人们自己看了看手,有的脸色灰败,有的脸现高兴。
站出来五位妇人,其中就有那位生了病的。
丁蔓问姜大:“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妇人怕自己被淘汰,一下子跪下了:“小姐,奴婢会做饭,会针线活,会做面食。
我就是受了凉,小姐,求求你,买了我,我女儿生病了,小姐,求求你,我没病,喝点儿热水就好了。”
丁蔓听她口音一下子站起来:“你家是哪里的?”
“小姐,奴婢是云州来的,奴婢是灵泉县孙营村的。”
丁树根刚要说话被丁蔓眼神制止了。丁蔓继续问:“你自己?你女儿在哪?你丈夫呢?”
“小姐,奴婢一家子都在这里,求,求小姐。。求小姐买下我一家人吧!”
妇人伏地下强忍哭声,强压喉咙里的咳嗽,就怕丁蔓不买她,又怕骨肉分离。
丁蔓对姜大说:“姜大叔,你这有男劳力吗?我再看”
姜大瞪了那妇人一家,让她们退下。妇人一下子脸色灰败,低头呜咽着不敢说话。其他人有脸现同情,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无动于衷。
丁蔓暗中观察她们的神色,记住了她们的容貌。
姜大领着男人们上来,有十多个,两排站开。
丁蔓让丁树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她坐累了,问了姜大可以在院子里转转,就和陈兰在院子里稍微活动一下身体。
丁蔓慢慢的贴近东边偏房的窗户底下,里面很暗,看不清楚,只听到里传来一阵咳嗽的厉害的声音。
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妇人声音说:“丫丫娘,来喝口水,压一压,今天还没人买咱吗?
刘爷昨天可说再没人买咱们,丫丫的药就给断了,他不能干赔本买卖。
丫丫娘,再有买家你和老二别管我和你爹了,没有人愿意买我俩的。你俩先找买家,给丫丫治病要紧,这孩子,这孩子一天没睁开眼睛了。”
“真是!都怪你,拖累我们,你家俩个病秧子,老的老,病的病,谁愿意要你们?”
“就是,不行我们就找姜大爷,让她三个人挪出去,省的传染我们。”
“行了,都少说几句吧!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比谁金贵了?”
“是啊,我们都是苦命人,一家人不知道被分卖到哪里,何苦呢?”
丁蔓和陈兰回到屋里,丁树根为难的看着丁蔓,他实在是干不了这活。
丁蔓坐下,看着眼前的男人们,都衣衫单薄,眼睛看着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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