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不敢违悖公公婆婆的话,愤愤的站在那里梗着脖子。
吕氏笑呵呵的把他们让上炕,他老两口摆摆手:“呵呵,老嫂子,我们就不坐了,这就领回媳妇儿去,放心吧,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说来老俩口也是命大,上年纪了,死活不愿意离开家。
没办法被儿子藏在苞米仓里。又给他们塞了一些干粮。
粮食谁家都有,匪徒不希罕了,他们都着急搜各家各户的财物。
老两口反倒是幸运的躲过了一劫。老俩口耳朵聋,也不敢出来,直到大儿子下了葬,才有人想起他们,问了向母,才把老两口找回来。
老两口受不了失去儿子的打击,连儿子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老两口相继病倒,对儿媳妇儿的所做所为有心无力。
总觉得儿媳妇儿是一时受了打击,慢慢的会好。
可是看儿媳妇儿的样子,越来越牛心左性,怕闹的不可收拾,才拖着病躯来把儿媳妇儿叫回去。
向母虽然非常的固执,却非常的孝顺,从不违逆公公婆婆的话。
她不甘不愿的跟着公公婆婆回去了,回去后慢慢的接受了现实,一心扑在孙女儿身上,细心喂养孩子,照顾两位老人,忙起来也渐渐的忘了悲伤了。
田氏送信回来,找到丁蔓,有些欲言又止。
“二婶儿,怎么了?”
“蔓儿,我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我去郑大炮家送信,看到孙嫂子的弟媳刘氏在那里,看我进去有些不自在,说自己忙活儿找不到剪刀了,来借剪刀使。
这话一听就不实,去孙嫂子家不比郑大炮家近很多?她何必舍近求远?”
丁蔓听了若有所思,这个兰氏,总是对自己隐隐有敌意。
兰氏看田氏走了,不由怪刘氏道:“看你,咋说来借剪刀呢?这样她不就。。。哎,不对,刘娘子,你说她家有丫环支使,怎么还她亲自来?”
刘氏心里有些不安,也没心回答兰氏的话,就想告辞走。
“哎,刘娘子,她一走你也走显的咱们心虚是的,咱们又没说假话。
本来就她丁蔓做事儿不地道,我是替你刘娘子打抱不平。你家和那个王铮家前后脚来的,一样的人,怎么就给王琤找人替了兵役?
再顺手给你家相公办了也不费事啊,哎,人家能办不办。唉,刘娘子,你和我一样儿啊,你家相公,我儿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可怜我家石头,连媳妇儿也还没娶呢。都怪丁蔓那个死丫头,不安分守己,开什么作坊,养大了陈大丫的心!”
兰氏完全忘了,自己就是看陈木家日子过好了才打算结亲的。
刘氏没心情听兰氏的絮叨,她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知道田氏听去了没有,越想越心虚,头皮一乍一乍的。
刘氏慌张的说:“兰嫂子,我该回家了,万一我家孩子找不到我再哭闹。”
说完急匆匆的开门走了。兰氏啍了一声:“胆小鬼。”
郑大炮从房间里出来,对兰氏说:“你可消停的吧,别搅出事儿来。陈兰和丁蔓可是杀过人的!”
兰氏听了这话后背一阵发凉,她想起陈兰杀的那个人倒在自己眼前,血突突的往外冒。
兰氏把信抱怀里:“唉呀不想了,我去找村长给念念信去。石头的信呢。走,咱俩去听听。”
很快年三十了,这个年靠林村过的冷冷清清。
服兵役一下子去了那么多人,又遭遇流寇袭击,村里又有伤亡。
大家都觉得这几年的安稳日子是个梦。那么不真实。
看看自己家的房子,看看身上的衣服,又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却又那么短暂。
春天来了,春风徐徐,绿草如茵。枝头上也吐出嫩叶。
村里人陆陆续续的开始整地。难民们也迎来了好时光。
到处是野菜,帮村里人忙地里的活也可以挣些米粮。
丁大石组织家里的青壮挖沟壕,设陷阱,这次加大了力度。
墙里墙外都挖了沟壕,每条沟壕三米宽,一米半深,里面是削尖的木刺。
地表面做了伪装。墙头上全放上棘刺枝。
墙堡里放有弓箭,以备万一。丁蔓甚至想做手榴弹之类的。
可惜她化学不好,脑子里没有印象,什么比例之类的也弄不清楚,丁蔓不敢随便的实验,只有无奈放弃。
就在丁蔓和家人们忙着春耕,忙着做各种有效的防御的时候,昌县来了新的县令。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收春赋。
这是从没有过的,以前只是秋收时开要交赋税。有钱的交钱,没钱的用粮顶。
昌县人咬牙交上,老百姓向来是不敢和官府对着来的。谁知道春赋刚交上。
县令第二把火又紧接着烧起来,让全县人交人丁税,六十以下,六岁以上的每人三十文。
名曰身为大庸人,站在大庸土地上就要交税。全县哗然,愤懑的问为什么?
县令拿出公文,朝西拱一下手,表示是这是朝延定的,他也很无奈。就在人们被县令的各种名目的税收搞的晕头转向的时候。
平岭关失守了,秦国公率众撤到嘉岭关。
蒙国一直以来不断攻击平岭关,双方不止一次的交战,各有输有赢。
最近蒙国时时搔扰,却不再正面交战。
只不停的在外叫骂,说着蹩脚的大庸话,半夜也叫骂。
守关将士气不过,开关迎战,他们虚晃一枪就退走。
秦国公站城墙上眉头紧锁,不知道蒙国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派斥候出去打探,好像是说一个将军生病了,暂时不强攻。
秦国公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肯定不那么简单。
蒙国人一向以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着称,不知道他们这次搞什么鬼。
只能喝令将士们多加防范,抓紧训练,提高技能。
赵锐,齐光吴小顺和村里人来到军营后,开始并没有让他们上战场,只是把他们编到新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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