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贺祈年嫌我土觉得我上不了台面,从不带我来这种重要的公开场合。
哪怕后来我把仪态练得比纪言姈还要好,他也只肯带那贱.人来见证他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那时我羡慕得发狂,更痛恨自己无用。
谁能想到纪言姈不过是表面光鲜,实际上干的却是她亲妈卖唱时的勾当呢?
“哟,厉总今天居然带了女伴?你不厚道啊,都不舍得带出来给我们见见,原来私下吃得这么好。”
见到厉南驰的人无不对他恭敬讨好。
不仅不需要我去替他维系关系,那些人反而要抓住机会恭维我两句,然后把厉南驰给簇拥走。
我礼貌又不失优雅地微笑放人,余光一直瞥着纪言姈:
把我扔在警局又如何?
他们能来的地方,我一样可以艳若桃李地站在这儿,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为焦点!
震惊,愤怒,痛恨,不甘……
各色情绪在纪言姈脸上层层上演,最终全部化成了对我的嫉恨。
她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怒声质问:“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到我身上穿着跟她同款的粉色纱裙,不同的是:
她裙子上缀满了廉价的粉色水晶,而我裙子上点缀的全是能够拆下来单独售卖的帕帕拉恰彩色宝石。
我忽然就明白了厉南驰一定要我穿这条粉色纱裙的原因。
灯光下彩宝那熠熠生辉的光泽,可不是廉价的人造水晶能比拟的。
更何况我颈间还有一颗价值大几百万的斯坦梅茨粉钻压轴,纪言姈只有一对二十几万的粉钻耳钉撑场面。
她输得彻底!
“啧,居然有人穿着山寨货出门,也不怕丢人?”周围的女宾开始窃窃私语。
纪言姈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看得出她忍得十分辛苦。
“你怎么戴得起这么贵重的宝石?是借的,还是从哪个小白脸那里骗来的?”
她高声发出质疑,试图扳回面子。
我觑了她一眼,扬声喊了厉南驰,“厉先生,有人骂你是小白脸哦。”
今天我只是来给他打辅助,没必要亲自冲锋陷阵,毕竟他又没给我额外的出场费。
厉南驰闻声阔步走来,如松柏般挺拔的身形,似冬雪般冷冽的气质,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备受瞩目的焦点。
“宝贝儿,不是说了要叫我‘南驰’吗?”
他唇角含笑,食指亲昵地刮了刮我的鼻尖,极自然地伸手环住我的腰,当众将我搂进怀里。
我全身一僵,大脑瞬间短路。
“你,你们!你们这么快就……”依稀能听到纪言姈的惊愕忌恨与语无伦次。
待我缓过神时,直接对上贺祈年盛怒的眉眼,他眼底迸射出的寒意似要把我当场撕碎!
我心头一凛,却没有退缩。
“时泱,别忘了你是谁的妻子?”他极力压抑着怒气,伸手过来拉我。
我如触电般甩开,“是你先忘了你是谁的丈夫!”
昨天他只听了纪言姈的一面之词就过来狠狠掐我的时候,我对他的最后一丝妄念,也消耗殆尽了。
为了我们曾共同孕育过小知,我总想保住我和他之间最后一点体面。
换来的却是更无下限的伤害!
所以我不会再手软,更不会放过每一个将他和纪言姈踩在脚下的机会!
“言姈是陪我来工作的,你又胡闹什么?”贺祈年又用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指责我。
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有理由,永远不会有错,我只要稍微不如他的心意,就是在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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