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我弟的电话,我赶紧接了。
“姐,不好了……”
时骋在电话里咽哽出声,听得出他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事情说清楚,“我的肾源被人抢了,阿川又联系不上!”
他从小到大都很坚强,生病治疗再怎么疼,他都很少掉泪。
可这一次他在电话里痛哭出声!
我的心一下子就碎了,“你别急,我马上来。”
刚起身,空姐就来制止我,要我结束通话并坐好。
我没空跟她废话,把她一推,径直冲向舱门。贺祈年在后面喊我骂我,我也只当没听见。
老公垃圾,可以换。
亲弟弟只有这一个,他还这么年轻,我无论如何都得保住他的命。
我跑出来后,我乘坐的那架飞机就准时准点地起飞离开了。贺祈年最终独自去的滨城。
福婶让人押着纪言姈并没有走远,等到飞机起飞后就把她放开了。
她背对着我,正扬声数落着纪言姈:
“你都折腾多少回了,结果怎么样?坐在我们四少身边的人始终是四少奶奶——”
纪言姈比她先发现我,嘴角瞬间扯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是吗?瞪大你的狗眼往后看看。”
福婶皱眉回头,“四少奶奶,您怎么……?”
我刚挂断时骋的电话,正火急火燎地去拨打江川的号码。
听到福婶问话,只能简单地应付一下:
“我弟的肾源被别人抢了,现在是他身体做移植的最佳时期,如果错过……”
他就会像上一世那样。
即便最终做了肾移植,也会因排斥反应和身体过度虚弱等原因,死在我前头!
“这么严重?”福婶虽然忠于老太太,但对我也算有几分真心,当即道,“我帮你打电话给老太太。”
我感激地谢过她。
纪言姈也不要死要活地去追贺祈年了。
抱着胳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扬地凑了过来。
我厌恶的避开,她却得意地奸笑一声,“这是打给为你挡刀的小奶狗呢?”
“我劝你省省吧。他今天一大早就被他爸押上飞机出国了。他都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吧?”
我心口发堵,人也发慌。
以前我打江川电话,几乎都是秒接。今天我已经打了他好几分钟,都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他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我不由地朝纪言姈望去,她的话似乎不全是假的。
那女人笑得更肆意了,“我就好心告诉你吧——”
“他爸妈都嫌弃你是个有老公还出来勾三搭四的娼.妇,不准他跟你来往。”
我哦了一声,“他爸在被窝里跟你说的?”
纪言姈气得跳脚,“你胡说什么?他可是我……”
她倏地忍住了,露出一个诡异的奸笑。
我懒得理她,只专心去等福婶那边的结果。只见福婶为难地朝我摇了摇头。
她没有当着纪言姈的面说出原因,但我懂。
我没按老太太的意思陪贺祈年去滨城,作为惩罚,她这次不会管我弟的死活。
我便只能去想其他办法,问问左伊人和沈彦西认不认识移植相关的负责人,看看能否疏通一下关节。
“知道是谁抢了你弟的肾源吗?”
纪言姈噙着笑凑近我的耳边,“你把殷小柔害得那么惨,殷家怎么可能放过你?”
“好好受着吧,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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