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姚中医那个年近五十的老邻居有什么特点呢?”我不答反问。
阿七是职业保镖,看人极准,张口便答:“老好人,妻管严。”
“那不就得了?妻管严,没零钱。”
我是重活一世的人,最了解这种男人的痛处。
“我给他几张红票票买烟买酒,让他跑来说两句台词,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其实不让邻居出场,我也能达到让姚中医为我办事的目的。
但姚中医这个人心思狡猾,我怕他中途反水,跑去厉老太那里告发我。
所以借邻居的出场警告他,我收买他身边的任何人都易如反掌,他最好老实合作,别耍花样。
等到贺祈年和纪言姈找他开过药,喝下那些下过猛药的汤剂。
他就彻底没了反悔的余地,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来到遇园时,厉南驰还没回来。
管家奎伯生怕我不高兴,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爷知道您晚上不回来吃饭,就留在公司加班了。”
我又不是那儿女情长的人,点头笑道:“好,那您让厨房准备点宵夜,也许南驰回来要吃。”
奎伯笑得意味深长,“早就备下了。”
只差明说,他不能让厉南驰晚上饿着肚子运动。
我假装没看懂,转头去找了阿瑾。
阿七将车开进别墅大门后,我就看到她在玻璃盖成的花房里喝酒。
当时没看仔细,只知道她受了伤。
现在走近一看,我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她整个张脸都被打肿了,脸上的颜色就跟开了酱油铺子似的,那叫一个五彩纷呈。
一只手臂骨裂,打着绑带吊在胸前。
她就用反手笨拙的倒红酒,喝得津津有味。
“不是给你拨了一队保镖吗?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花房里除了花花草草,还有一张玻璃小圆桌和两把舒适的椅子。
阿瑾坐了其中一张椅子,我便坐到了她的对面。
她抿了一口红酒,才缓声道:
“你有厉总给你撑腰,弄死贺家二房也不在话下,那你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上?”
当然是图自己亲自动手报仇更爽了。
我不由得笑了笑,“这么说蓝秀珠今天被你揍惨了?”
阿瑾扑哧一声,咧着张不开的嘴就大笑起来:
“我把她鼻子里的假体都打歪了,还有她胸里的假体,差点被我捏爆。”
“估计她正连夜找她的美容医生动手术恢复呢。”
我听着也笑出了声,“她居然是整容的?我还以为她天生美貌呢,高估她了。”
阿瑾凉飕飕地瞥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幸运,天生就有这么好的底子?”
我看了看她,真心地道:“你底子也不错。”
阿瑾嘁了声,“不用安慰我,我最多算是‘清秀可人’,还是微调过的。”
我说:“不就是割了双眼皮,开了内眼角吗?又不像蓝秀珠直接在鼻子里垫假体。”
阿瑾立马接道:“她还削了下颌骨。难怪厉总看不上她!”
说着又看向我,毫不掩饰她的妒忌和不甘,“你还真是生了副好皮囊。”
我迎着她的目光回视着她。
如果她觉得厉南驰只是图我长得好看能让她好受点,那就这么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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