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转过身,灿然一笑,到门口倒了些热水,投了热手巾帮李世民擦拭面容双手,身上的衣服没有衣服,只有一条松解开的裆布,感受着温热,慢慢苏醒过来!有点无力的伸了一下懒腰,感觉裆布被扯动,知道是自己媳妇,索性懒得动弹,任由对方摆弄。一条崭新的内裤套身上,李世民下意识的摸了摸,感觉还挺舒服的。
长孙无垢:“醒了起身吧!”
温柔的话语蕴藉着李世民干涸的内心,不情愿的扭了几圈,坐起身,迷茫的看着四周,问道:“此处陈设特异,不是立政殿?”
长孙无垢:“宁姐家隔壁,秀秀给安排的,说可以留着常来住!”
李世民:“何故追这里来?”
长孙无垢:“程知节让奴婢通禀,说你在太极殿发脾气了,父皇刚让出来,你就如此败坏,让他老人家知晓了,要生气的!”
李世民:“哎呀,气晕了,刘黑闼回来了,短短几天,连下数十城,军报写的,没法看,没法看呐……”
长孙无垢:“我去太极殿看过那些急奏,二郎没发觉问题吗?”
李世民:“什么问题?”
长孙无垢:“刘黑闼占的都是旧山河,关口,城防,与曾经的地界一模一样!单雄信压着洛阳界与刘差不多!”
李世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很有一种人家来拿回自家东西的感觉,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白白拱手,一声不吭的让了?真去打吗?突厥这帮狗东西整这出,能去打吗,可,不打的话,我甘心吗?我的面子挂的住吗?长孙无垢没给他沉思的机会,把他摆弄起来,帮着穿上礼服。
李世民:“什么时候做的,看着针脚细密,颇费些功夫吧!”
长孙无垢:“不费什么功夫,我带了你的尺寸,去彩蝶的工坊做的,下工不到一个时辰,打版费事了些!”
李世民:“打版是什么?”
长孙无垢:“在纸上画版型和色彩设计,然后在模特上用布料钉实际去比对,要求不多的话,还是挺快的,我看他们给娃娃做衫子,拿了剪刀直接裁,缝纫机上三下两下就弄好了,剪一剪线头,直接给孩子套上,新奇的很!”
李世民:“什么是缝纫机?”
长孙无垢:“代替手缝针线的机器,针脚细密均匀,比手快多了,脚下一蹬,几十针眨眼就好,行了,别管这么多女人事,桌上是碗稀粥,半碟咸菜,尝尝人家腌制的鸭蛋,不错呢!”
李世民打开盖子,发现这个桌子是特制的,然依旧温热!醉酒后没什么胃口,稀粥确实合适,尝一下鸭蛋,以前真没吃过这种东西呢!
长孙无垢:“用过粥,咱们去听音乐会,他们都去的,穿好衣服,梳好妆容!”
李世民:“是那种戏吗?确实不错!”
长孙无垢:“不是,也叫梁祝,人家叫音乐剧不是戏剧,我也说不清,看了自然知道!”到外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时间快到了,咱们动作快些,别误了时辰!”
李世民三口两口吃完,配合的穿好衣服,站在一个巨大的穿衣镜前,比划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帅的姿势,伸手摸了摸镜子,突然有些恍惚,这还是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秦王李世民吗?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长孙无垢穿了长裙,小披肩带了些流苏,光洁的胳膊带了一只白玉绞丝镯,缠绕在一起的三根晃动的时候会发出点点悦耳的叮叮声,走起路来哒哒哒哒,李世民倒是喜欢这个调调,不过看着胳膊问出了一个长孙无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你这赤身裸体的,怎么出去?”
长孙无垢:“我何时赤身裸体了?”
李世民:“胳膊露在外面啊,不能换件吗?”
长孙无垢:“这不是宫里,没这么多规矩,走吧!”
朝着一处辉煌的建筑走去,曾经他远远的看到过一个大框架,此后没再关注这个建筑的消息,人群缓慢的朝着大厅走去,大厅的灯笼是一种特别明亮,琉璃罩着的挂灯,巨大的厅门开着,所有人都穿着精致的衣服,各不相同,带着笑容走进长长的走廊。李世民新奇的观察着四周,不管墙面地面都是光亮的石头砌成,墙上挂着巨大的画,每一幅画都有两个挂灯照着,李世民对着一副人物肖像看了许久,正是那幅来自于小云手绘,刻画妇儿协会成立的群体像,站在中间,胳膊自然的搭在董秀秀肩膀上,另一只手作了个就是他的姿势,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口白牙格外的喜人,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如此自然,张扬,喜悦,李世民心中的浪涛不停翻涌,感受到胳膊上的力量,慢慢的跟着长孙无垢走进了大厅,一个得有十丈高的巨大厅堂,顶上不知道怎么挂上这么多的灯,照的整个大厅明亮如昼,略微高出一些的肯定就是戏台了,后面的座椅慢慢变高。
许久,众人坐定,灯光昏暗下来,台上聚光灯跟随着台口的董秀秀慢慢移动到中央,手里扯着一根长长的绳子,一席拖地长裙,显得格外漂亮。
董秀秀:“梁山伯与祝英台歌剧,今天正式搬上舞台,希望大家喜欢,今天的主唱是冼夫人,主小提琴手是他儿子,陈青,因为引进了钢琴,我们对钢琴的使用尚未成熟,只能请大家多担待一些!”
前排的年轻人大声叫着好,用力的鼓掌,热情仿佛能充满这个空旷的空间!
董秀秀:“请欣赏第一节,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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