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听完后,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清脆悦耳,犹如一串车铃在风中摇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令人陶醉其中。
楚云鹏心中暗自诧异,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笑之处。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笑声未落,那位被称为阴魂客的吴常突然双膝跪地,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地趴在地上,颤声道:“属下知罪了!恳请二先生大发慈悲,赐予属下一个痛快的死法吧!”
楚云鹏惊恐万分,心中暗忖:难道她的这一连串长笑竟然是杀人的前兆不成?
“既然你已知罪,那就好办了!考虑到你跟随本姑娘已有一年之久,对本教忠心耿耿,此次又能诚实交代罪行,便如你所愿吧!”
她的话音刚落,左手迅速伸出,五根手指如同利爪般狠狠地抓向阴魂客吴常的头部。只听一声闷响,阴魂客吴常的脑袋顿时破裂开来,脑浆四溢,随即倒地而亡!
如此严峻的教规!如此残忍的手段!楚云鹏看得目瞪口呆,心跳加速,同时也对她口中所说的“本教”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个教派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有如此恐怖的惩罚方式?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二先生迅速解决掉阴魂客吴常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楚云鹏,轻声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我会立刻送你安全离开这里。”
楚云鹏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充满诡异和危险的地方。于是,他连忙拱手道谢:“那就有劳您了!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朝着房间外走去。
二先生静静地跟在楚云鹏身后,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当楚云鹏刚刚转身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如玉般洁白的手臂,纤细的手指如闪电般朝着楚云鹏的后脑勺猛然抓去!只要她的指尖触碰到楚云鹏的皮肤,那么楚云鹏转眼间就会变成第二个悲惨的阴魂客吴常!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二先生心中一惊,她不得不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攻势收回。原本她还想找个借口留住楚云鹏,但楚云鹏恰好回过身来,开口问道:“我娘在哪里?”
二先生趁机回答道:“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叫她过来。”说完,她便匆匆离去。
楚云鹏独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考:“这位二先生虽然手段残忍冷酷,但起码还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他生性忠厚老实,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其实已经徘徊在生死存亡的悬崖边上了!
没过多久,二先生独自一人走进房间里,对楚云鹏说道:“听兄弟们讲,你母亲非常着急地赶去找能让你重新修炼武功的药材了,而且她还特意留了话,让你必须在五月中旬之前赶回九连山顺天帮去。”
楚云鹏听到这话后,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连忙问道:“今天是几号?”
二先生微笑着回答道:“今天是四月十五号,如果你要去九连山的话,就需要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才行。”
楚云鹏正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突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接着他就失去了知觉,陷入昏迷状态。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等到楚云鹏缓缓苏醒过来并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脚下。
当下定了定神,觉得十分奇怪,心中暗自思忖:“真不知道我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如果说是她放我出来的吧,但为何又要先把我弄晕后再送到此处呢?倘若不是她所为,那么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罢了!之前吴常背着我到处乱跑,我根本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而此地又是何处呢?还是先到前方找人打听一下比较好,以免五月中旬之前无法赶到九连山!”
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此时不过是未时刚过申时之初而已。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方向,便站起身来,缓缓地朝着南面走去。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路,突然感觉到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肚子里更是传来阵阵轰鸣声,仿佛打雷一般,几乎让人难以挪动脚步!心中不禁大惊失色,暗叫道:“肯定是哪位高人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抬头望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无奈之下,只得勉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地朝那户人家走去。
一问之下,顿时让他大惊失色,心中暗自思忖:“这一路上真是怪事连连啊!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二先生说那天是四月十五,怎么一昏迷就昏迷到四月十八了!这个人肯定不会撒谎,那么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二先生说了假话!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我真的是被别人救出来的吗?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他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随意从那户人家那里讨要了一些食物填饱肚子后,便继续向南出发了。
吃完饭之后,他感觉自己更加精神抖擞了,这时才意识到之前四肢发软的情况,极有可能是由于饥饿导致的。
在奔跑的过程中,他一直对母亲丢给他的那封信念念不忘,心里想:“这封信是义父叮嘱我交给娘的,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私自拆开来看,但是这封信既然是娘看过之后又扔给我的,那就说明她是故意让我看的。”
于是,他缓缓地取出怀里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展开,轻声读道:“蓉卿:余毕生无一无行事:要之,唯愧对爱卿及克扬兄一事耳!每每思及此处,痛心疾首,悔恨交加,难以自持。”
“爱卿因余而寡,克扬兄由余而鳏,余虽万死,犹不足赎取前愆,故两逢而两失目,毫无怨尤而乐于接受者,盖所以求心之稍安也!余深知此举对卿等造成极大伤害,然事已至此,追悔莫及。每每夜深人静,辗转反侧之际,余常念及往昔与卿等共度之美好时光,不禁潸然泪下。”
“曾记否?昔日与克扬兄把酒言欢,畅谈天下之事;与爱卿花前月下,倾诉衷肠之言。如今物是人非,往事如烟,令人不胜唏嘘。余本欲倾尽所能,补偿卿等所受之苦,奈何天不遂人愿,命运无常,徒呼奈何。”
“两年前,偶然间于翠柳谷峰遇钟儿,惊闻克扬兄已逝于谷中。想当年,我与克扬兄情同手足,而今却阴阳两隔,实乃人生一大憾事。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岂能不悲痛欲绝!故一怒之下,尽诛翠柳谷中百十人物以泄心头之愤。然令尊与余有翁婿之实,故网开一面,从宽处理,绝非邀功之举,仅以此略表心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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