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白薇又来给裴翊诊脉。
裴翊术中术后服用了多种药物,不宜再用药,谢知禅便用针灸给他暂时改变了脉象。
裴翊跟她说时,她十分意外地看了裴翊一眼道:“要是以前你不想耽误她,我觉得可以理解,但是你现在已经能恢复了,以后娶妻生子都不耽误,你为何还要瞒着她?”
裴翊看了谢知禅一眼,说道:“秘密就是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我对秦姑娘并无男女之情。至于妻子嘛——”他眼神里的认真让谢知禅有些想逃离,“我已经娶了,而孩子——”他笑道:“如果世子妃喜欢,我也可以配合你生一个。”
谢知禅看着裴翊的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只得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没发烧啊——”
“大概是天太热了,毕竟夏天要来了,我去准备一点绿豆汤吧,清热降燥——”自言自语着逃走了。
裴翊看着谢知禅逃跑的身影,眼神微暗,果然,小狐狸心里没他。每当他想靠近,她都会像泥鳅一样滑走。
谢知禅出了房门,捂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心道,妖孽发骚果然要命,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被迷惑得把所有秘密和盘托出。
如果她如裴翊口中所说的是只狐狸,那恐怕得晕头得要把自己的狐狸尾巴都割下来给他做围脖。
太可怕了!
她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抬头就见秦白薇正站在门廊下,用一种眼镜蛇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谢知禅立即警醒过来,长得好看的男人不仅会蛊惑人心,还会招祸呢,冷静啊!
谢知禅在心里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笑着对秦白薇道:“秦姑娘请进去吧,世子在里面等着了。”
秦白薇进去以后,见裴翊正趴在床上,只穿着一件月白色里衣,因为养伤,比起穿着盔甲坐在追云身上的威武样子来,清瘦了不少,可便是只看他的背影,还是那么风光雯月的一个人啊。
她走到床边,不解道:“翊哥哥这是怎么了?”
裴翊勉强找了个借口道:“今日不小心把腰给闪了。”
说罢,将手腕放在床边上,道:“有劳薇妹妹了。”
秦白薇坐在床边,手指触摸在裴翌手腕上,听着他明显有些虚弱的脉象,想起白天谢知禅说的那些话来,眸中神色阴冷。
收了脉枕,她只觉心里的火压抑不住,再无平日里的清冷克制,气得脸色通红,说道:“翊哥哥可知你的脉象有肾虚之象?你不顾自己的身体纵着世子妃,与她在房中胡闹把腰都给闪了,她却在王妃和众位妹妹面前大谈特谈自己如何得趣,难道翊哥哥你如今已是自暴自弃自轻自贱到如此地步了吗?”
裴翊也不知他不过是胡诌了个借口,怎么秦白薇就联想到了白日谢知禅胡诌的房中乐趣上去,且逻辑上还挺说得通。
他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解释道:“说起来本就是我对她有愧,纵着她些是应该的。倒也不是我自轻自贱,而是我如今就只能是这副模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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