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醉了酒?
还是中了什么招?
杨溪自己滴酒未沾,就连食物也是挑前面验过毒的吃,就是对这种皇宫一堆女人聚集的场景特别警惕。
结果她没中招,中招的反而是苏迎岁?
坐在位置上,保持着镇定,杨溪轻轻扯了扯苏迎岁的袖子。
结果发现他的眼睛黏糊糊地盯着她,一刻不肯放松,好像想把她吞了似的。
太后很快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
苏迎岁皮肤偏白,很容易看得出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
“这是怎么了?”太后语气关切,仿佛真是一位慈祥的长辈。
高位者的一句发问,引得所有人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苏迎岁面容跎红,即便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也掩不住,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即便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皮。
他勉强直起身子,双手在宽敞的襟袍下微微颤抖,开口说话却四平八稳:“无碍,可能是喝多了,臣想先行告退。”
杨溪担心的望着他。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却无法直接询问。
太后还想再挽留,皇上略微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既然苏爱卿身体不适,那就回家去歇着,别出来晃悠。”
杨溪牵着苏迎岁匆匆行了礼,往外面走去。
刚离开众人视线,苏迎岁就忍不住软下身子,将重量全部压在了杨溪身上。
可他不是之前那个顿顿吃不饱的苏迎岁,杨溪也没那么容易将他抱起,只好半拖半拽的把他往马车上拉。
“你……怎么一点心……心眼都没有……”走到马车上,杨溪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差点没了,腰腹处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难受…娘子……”苏迎岁努力恢复清醒,但却只是徒劳,不得不用手拽着杨溪的手臂,寻求一点点安慰。
好不容易爬上马车,两个人齐齐跌倒在座位上。
“赶紧回尚书府。”
杨溪冷静地外面的马车夫下令,顺手按住了苏迎岁在她怀里乱蹭的头。
杨溪:她大概猜到这是什么药了。
但是谁下的药?有什么目的?
却一头雾水。
杨溪循着本能,轻柔的安抚苏迎岁,总算让他不再动手动脚。
等回到尚书府,杨溪立刻叫来大夫,给苏迎岁看看有没有中毒,确认只中了一种药之后,就把苏迎岁放进水里,冷静冷静。
大夫欲言又止:“其实,倒也不一定非得泡冷水,而且……”而且泡冷水治标不治本,这药性太烈,冷的时候能压制,一旦身体暖和过来,可就又发作了。
后半句话被大夫吞了回去,因为宫里来了人。
大夫只是普通大夫,哪里见过这样的大人物,颤巍巍想说不敢说,等了半天,最后默默扛起医药箱走了。
反正刚才那位姑娘应该是苏大人的娘子,她会给苏大人解毒的吧?
杨溪用慕容渊在皇宫中的人私底下去查,却发现接触勺子、接触食物以及最有可能下药的人都是个不知名的妃子宫里的。
平时那个妃子就不得宠,常常缩在自己如同冷宫般的宫殿里,不出门,今日赏花宴也是拒绝了太后好几回,才勉勉强强同意出来的。
她只到嫔位,位分不高不低,膝下没有孩子,只把自己母家的一个小姑娘当成亲生孩子来宠,由于皇上并不怎么去看她,也就任由她藏了那孩子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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