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妹离开悦宾旅店,先回东京客栈查看远因的情况,补了他一针后便直往莫名与莫言所居的大通客栈,一路心里沉得紧,担心宝儿,惦着蓝生,忧心忡忡难稍释怀。
“好一句,爱得深的人总较操心!”
想来,与蓝生出生入死多回,虽总能化险为夷,却是侥幸之至。而此番所面临的局面,不但险恶难测,所面对的潜在敌人更是各个身怀绝技不可一世。
虽说行侠仗义,义无反顾,可谁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诗妹知道自己付不起,更输不起。
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情况难以掌控,蓝生有何凶险,只有牺牲自己,放手一搏…。
诗妹在大通客栈前遇到正走出客栈的莫名与莫言两人,见假扮莫名的南宫雪萼趁机挤眉弄眼,诗妹知道必是有要事欲说。
“师叔,”莫言先开口道“方才乞丐帮的到处寻你。”
“甚事?”诗妹问
“比武改期了,就在今晚,各门派与河南乞丐帮帮主已全数于下午提前赶到。”
“比武?”诗妹一头雾水,心想,或许便是南宫雪萼欲说之事。
“知道了”诗妹淡淡回了句,可她心思全不在此,既然乞丐帮帮主下午才到,那天在万寿宫里的人又是谁?还有次日追至竹林来的,两人都不像是红手,红手是西域人,那感应很奇特,不难辨别,难道是一青一白?
晚,乔装成乞丐帮的蓝生依约来到将军府,经通报,冯七开门迎客。
“家主人已在厅上等候。”冯七道
蓝生随冯七走进将军府大厅,刘香君坐在椅上,见蓝生一副脏兮兮地,标准乞丐模样,也不起身,轻蹙眉稍道“管家说了,贵帮欲购我府中所藏翠玉棒,可有此事?”
蓝生道“小可正为此事而来。”
刘香君向冯七道“去将翠玉棒取来。”
须臾,冯七便双手捧着一支光鲜鲜、绿油油,长四尺余的《翠玉棒》从内室走来。
“可是这支?”刘香君接过玉棒后,瞪着锐利鹰眼,冷峻问
蓝生握在手上瞧了又瞧,又摸又比,端详了好一会才道“没错,正是此棒。”
谁知刘香君却冷笑了声道“如何知道《没错》?”
蓝生道“我帮里有图,所以帮主才派我来。”心想,幸好诗妹有想到她可能会这么问,否则说不准便要穿了。岂知刘香君又道“见过此棒的早都死绝了,如何有图?”
蓝生一时懵了,诗妹可没料到她还会这么问,随即道“这在下便不知了,我只是奉帮主之命前来…”
刘香君瞅着蓝生,眼波流动,良久不搭腔,不知心里在盘算何事。
蓝生从未见过这么锐利的眸光,尤其是女子。
黑山老妖与鬼谷阴姬的眸光也锐利,但她们的带毒刺。峨眉女侠与凤姐的眸光也锐利,但她们的带着肃杀。
而刘香君的锐利眸光,却是,是一种洞悉,一种目空一切的洞悉。
照理来说,有这种眸光的,应该像后山仙子或子母那样不世出的高人或神仙,她们的眸光绝不尖锐。
或许,这女将军有着太多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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