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不知道手腕上的红绳是什么,只觉得戴在自己手腕上很漂亮。
糯糯的腔调还带着几分哭腔,却也是没再闹人。
“为……为什么送我这个?”
说着,双手用力去折判的手腕,似乎在检查他的手腕上有没有。
孩子气的举动让折判拿不准这个小醉猫的意思,只是完全任由他做什么。
虞邀眨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
大抵是刚才哭狠了,这时候仍旧没刹住,黄豆大的泪珠再次砸到折判手腕上。
“呜……为什么你没有?”
折判这时候哪儿还有刚才在酒吧里的脾气,完全被他哭没了。
他笑着伸手拭去虞邀眼尾的潮气,语调平缓温柔。
“因为这是给我们糖糖的,它是独一无二的。”
然而这句哄人的话并没有达到折判想要的效果。
这个刚才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神智的小漂亮撇了撇嘴,舌尖都抖着。
“呜……可是我不要这个……啊啊呜呜,我……我要戒指……
成对的那种……”
他不听话地去解自己的手腕上的红绳。
而听完他那句话甚至都不曾来得及消化的折判本能地去拦着虞邀的动作。
“亲爱的,听话,别解。”
醉醺醺的虞邀手上没有力气,刚才能扯住折判的手腕已经是极限了。
这时候软趴趴的手指一点儿都不听他自己的使唤。
虞邀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可是……可是糖糖想要戒指……”
乖巧又可怜的口吻听的折判心窝疼。
紧接着又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情绪占满,没多久又变成砸了一个惊喜球一般的亢奋。
虞邀是愿意嫁给他的。
这个认知让三十出头的折判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悦,那是谁都给不了,也不能替代的欢喜。
求婚的事情他曾在一年前有所准备,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当时虞邀那次出事而被迫告终。
那时候折判的精神状态再次不太对。
一向矜傲甚至自大的折判甚至产生了一种:如果没有我,虞邀可能不会受这种罪的观念。
虽然这个念头出来没多久又被他亲自碾碎排除。
但是错过了那次机会,直到现在,也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时候。
他不曾想……虞邀竟会觉得那么委屈。
他欣喜的同时又觉得无比心疼。
不规则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虞邀额头,眼尾,脸颊,最后又落在粉嫩的唇瓣。
“嗯,知道了,我一定会给我们糖糖准备最漂亮的戒指。
对戒,你一枚我一枚,好不好?”
虞邀听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但也没继续非要解开红绳。
他鼻间还存在着折判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然而还没来得及再问出口,折判那满是安抚哄睡意味的信息素就勾起了虞邀的困意。
他拉着折判的两根手指,很轻很轻地呐呐着。
折判俯身凑过去才能听清。
“好,我再等等……”
折判笑着把人又往怀里抱了抱,让盛年晨过来把车开回去。
从后视镜里瞥到后座被自家先生抱在怀里的虞邀,说实话,盛年晨也懵了。
虽然他是折判的特助,但是这两年几乎都是直接听命于虞邀。
他自然知道虞邀的酒量是极好的。
这得是喝了多少?
不是……也没酒味啊?
“要让人先给小先生准备好醒酒汤吗?”
他适时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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