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是不信的,但是谣言传出去后就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舞蹈社社长袁竹不是喜欢张鹏鹏吗,我听我爸说他们两家长辈给他们定了娃娃亲,袁竹从小就是以张鹏鹏未婚妻自居的,听说这个事后,就不得了。”
“袁竹叫了一帮女孩围堵过江静,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这事惊动了班主任,班主任出面后,这事消停了几天,后来江静在食堂又被围堵过几次,她就不敢去食堂了。”
夏墨看了一眼苏越,见她听到张鹏鹏喜欢别人,表情没有任何异常,他这才放下心。
他妹妹果然看不上张鹏鹏。
他只是没想到,张鹏鹏除了家世,长得也不怎样嘛,这样也能招惹女孩?还有那个叫袁什么的,不好好学习,做这些无聊的蠢事干嘛。
闲得蛋疼。
苏越冷声说:“我看不止不敢去食堂这件事吧,这几天打扫卫生,我好像经常看见她一个人负责。”
王星星点头。
“我现在不是班长也没有担任班干,这事我看见一次帮一次,可是我看不到的时候真的爱莫能助。”
“张鹏鹏知道这个事吗?”苏越问。
提到张鹏鹏,王星星就生气,“他说他那天因为胃口不好,看到江静家穷,一块肉也没有,就把自己的饭给江静,他没想过这个事会变成这样,他说他警告过袁竹不要多事。”
“可是袁竹那个心机女,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张鹏鹏越提这个事,袁竹就越欺负江静。”
“还有我们班的人都是一群趋利避害的势利眼,袁竹比我们高一级,居然有能力指使我们班的学生欺负江静,就是因为她背靠袁氏集团。”
夏墨听完,问道:“班主任对这件事怎么处理?他后来知道江静被班上学生欺负吗?”
“还能怎么处理,就是找袁竹谈话,说的都是不痛不痒的话,根本没有让她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王星星无奈道:“他们欺负江静很小心谨慎的,你们以为是那种明目张胆的欺负吗?”
难道不是?
这欺负很明显了。
苏越问:“天天让她扫地拖地,难道还不明显?”
“这并不是最致命的。”
王星星无奈叹气:“袁竹对班上的同学说,江静家里穷吃不起饭,她要捐款给江静,江静不要。”
“袁竹又说,以后班上同学有什么事可以花钱雇佣江静,在江静身上花的钱,可以来她那里领三倍钱。”
苏越:“江静收班上同学的钱了?”
“收了,又好像没收。”
王星星指了指江静的桌子,说:“全在桌箱里。”
“袁竹干的这事,无非就是警告江静不要有非分之想,拐弯抹角告诉她,江静的家庭和她的家庭天壤之别,但是这样对江静来说真的很伤人!”
“她本来就是从县城来的,听说家里收入全靠务农,平时吃穿都节省,一直吃馒头咸菜。”
“这样朴实努力的人,要是被袁竹的恶作剧摧毁了初心,觉得只要给富人家的小孩跑跑腿就能挣几千上万,被短暂的钱财迷了眼。”
“她以后还能沉下心学习吗?”
肉体的摧残并不可怕,因为人能意识到这是打压,会下意识反抗,很少有人被打痛了不会反抗。
但毁掉一个人方法有很多。
这样温水煮青蛙,摧毁一个人的斗志才是最致命的。
江静能来到最好的私立学校上学,她身上最难能可贵的,便是雄心壮志和不屈不挠的拼劲。
但这样小的年纪,没有家长引导,傲骨志气能撑几时?
那桌子里的钱。
她不会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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