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到得殿前,只见这位赫赫有名的圣母杀手行礼道:
“殿下,贫道稽首了。”
王子见此高人风貌,便欣喜下阶,笑道:
“道长从何处来?”
广成子答曰:“贫道从云水而至。”
王子不解的问道:“何为云水?”
广成子便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王子聪慧,又问道:“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广成子又说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王子听罢,灵台清明,喜道:
“今逢道长,可入道矣。”
广成子乃不世出之高人,与王子闲谈片刻,便已看出其天资非凡,与自己有一段缘分,便笑道:
“宫中有妖物,艳丽妖娆最惑人,暗侵肌骨丧元神。若知此是真妖魅,世上应多不死身。”
王子问道:“宫中既有妖氛,将何物以镇之?”
云中子揭开花篮,取出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笑道:
“松树削成名‘巨阙’,其中妙用少人知。虽无宝气冲牛斗,一日成灰妖气离。”
“将此物挂在分宫楼,三日内自有应验。”
王子随命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仔细验看。”
……
日中之时,老国王又去龙德宫。
只见贤妃微睁杏眼,强启朱唇,作呻吟之状,喘吁吁叫一声:
“陛下!妾身早晨送驾临轩,午时远迎陛下,不知行至分宫楼前候驾,猛抬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
“想贱妾命薄缘悭,不能长侍陛下于左右,永效于飞之乐耳。乞陛下自爱,无以贱妾为念。”
道罢,泪流满面,梨花带雨。
老国王一开始,虽是要磨练王子。
可毕竟是肉体凡胎,几个月下来,那些闻所未闻的花样,曲意奉承的温柔。
勤勤恳恳了一辈子的老国王,终于沦陷了。
换句话说,假戏真做也
见状,连忙召来内侍,喝道:
”分宫楼前的妖剑,是何人所挂!
内侍不敢隐瞒,战战兢兢道:
“是太子殿下所挂!”
遂将午前之事说与国王。
国王惊得半晌无言,亦含泪对贤妃曰:
“王子一时不明,几为方士所误。分宫楼所挂之剑,乃九仙山广成子所进,言朕宫中有妖气,将此镇压,孰意竟于美人作祟。”
“朕思深宫邃密之地,尘迹不到,焉有妖怪之理。大抵方士误人尔。”
传旨急命左右:
“将那方士所进木剑,用火作速焚毁,毋得迟误,几惊坏美人。”
“父王万万不可!”
话音未落,便听一声大喝。
只见王子怀抱宝剑,挡在门前,喝道:
“此女乃是鼠妖所化,再过半日,便有分晓!”
国王大急,训斥道:
“左右,与我拿了王子,焚了妖剑!”
“我看谁敢!”
王子亮出怀中宝剑,抽出秋水三尺,华光一闪,门板应声而裂。
“今日敢出殿者,有如此门!”
诸多侍从闻言,皆不敢动弹。
老国王气势汹汹上前,骂道:“孽畜,有本事便打杀了朕!”
王子也丝毫没客气,一记手刀砍晕老爹。
吩咐侍从将老爹扶到床上,王子手持宝剑,立于贤妃身前,冷声道:
“妖孽,如何敢在我祭赛国撒野!“
那贤妃被镇的显出本体,乃是一白毛老鼠,金爪红眸,告饶道:
“王子饶命,奴婢本是灵山下一小鼠,不期被青龙神君与奎木狼所迫,来坏汝父子清德,情非得已,伏乞海涵。
“噗嗤!”
利刃插入肉体的声音。
王子将剑一甩,丝毫不顾沾湿了华贵地毯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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