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夫子一向都在书院教授经义之类,每日的生活没啥激情,写的诗难免有一股子匠气。
不过他虽不擅做诗,但不代表他不会偷诗,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名家留下的诗作,随便窃取一些,换上几个字便成。
读书人的偷怎么能叫偷呢,那叫借鉴。
当邓伦看到收上来的诗作,其中那些似曾相识的诗句,面色不喜,“各位夫子,你们这样做,怕是先贤们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这番话说得众夫子都惭愧得低下头,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正经从科举杀出来的进士,在坐的每人在他面前都是学生。
常小小翻看这些人诗句,确实写得挺好,邓伦一张张地给她讲解,这篇是抄了哪位的,那篇又是抄了哪位的。
果真天下文章一大抄啊,这些夫子个个都是文抄公。
翻着翻着,邓伦眼睛一亮,这首不错啊,“晓鸡惊树雪,寒鹜守冰池。”
他赶紧往下看,原来竟温夫子所作,邓伦毕竟是男人,当下便把这首诗放到一边,继续看其他人的。
常小小刚刚听他念了一句,感觉很有意境,遂追问,“刚才那首诗也是抄的吗?”
温夫子当即站起身,朗声道:“那首诗是奴家亲作,并未抄袭。”
她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文人抄袭又分三层,最次偷语,改动原诗的几个字,便当自己的作品,实在令人不耻。
而接下来,还有偷意、偷势等等,尤其偷势,最是隐蔽、精巧,不少名家都有此行为,也算雅贼。
邓伦此时不得不把温夫人所做的诗,念给众人品鉴,谢夫子越吟越觉口舌生香,恨不得把诗烧了化水喝,好歹腹内能长点文采。
他不得不拱手施礼,“温夫子,大才。”
温夫人倒也不扭捏,亦大方回礼,“谢夫子谬赞了。”
毫无疑问此次比试又是女子书院赢了,百姓纷纷喝彩庆祝,也有人恨铁不成钢地怒斥谢夫子等人,“拿出一点本事来吧,连个娘们儿都赢不了,太丢咱们男人的脸啦。”
夫子们也不乐意,“来来,你行你上,不行就给我闭嘴。”
“啊?那我就更不行了。”
“这才学不是误人子弟吗?回头我就把孩子送到女子书院去。”
谢夫子的脸都黑了,“急什么,不是还有武艺比拼吗?”
对哦,还有比拼武艺的环节呢,看着娇弱的女学生们,男人们不禁挤眉弄眼地暗爽。
男女毕竟有别,再瘦弱的男子,其力气也比一般女人大,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谢夫子挑出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去,给她们好好开开眼,看看什么叫百里穿杨。”
“是,学生必不辱命!”
这一关比的是射术,早有人清出一片空地,在尽头立了一块草靶,命中红心者胜。
少年郎背着弓箭,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昂首挺胸地出战,挽弓射箭的姿势也很飘逸,连发三箭,除了第一箭有些偏离靶心,其他都精准命中红心。
“呵呵,该你们了,要是射不中,倒不如早早投降,免得失了面子。”谢夫子得意洋洋地向娘子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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