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心头一慌,“怎么哭了?是不是因为萧聿拉你下水之事。”一股戾气自他眉眼而生。
萧宜宁只顾着流眼泪,这可把萧宴的心都哭碎了,“大哥这把他绑过来让你出气。”
(萧聿:我谢谢你,我屁股还没坐热呢。)
萧宜宁拉住他,“大哥觉得我是一个狠毒的人吗?”
“当然不是。”
萧宜宁心里好受了点。
“只是有点任性,就一点点。”见妹妹的眼泪又来了,萧宴赶紧补充,“不过,这恰恰是你的可爱之处。”
萧宜宁“嗤”的一声笑了,“大哥,还是你比较可爱。落水一事已经弄清楚,不是三哥拉我下水的,是意外,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那就好,他逃过了一劫。”
萧宜宁:但我们这一劫还没过,“大哥,眼下我有个十万火急的问题要问你。”
“你问。”
“我们萧家会叛国吗?”
萧宴脸色一变,示意春怜把门关上,“不可胡说,我萧家世代忠良,怎会叛国呢。大哥领兵几次出生入死是为了什么?便是保家卫国。”
“那大哥觉得,我们萧家会被挑唆吗?”她不敢再提叛国两个字,“陛下还没立储,咱们萧家跟宸王结亲,算是站队吗?会不会有危险?”
萧宴道:“你一个姑娘家,想这些做什么,只要好好准备当你的新娘就是了,这些问题,留着给爹和大哥解决。”
“所以,本来我们萧家不愿意站队,但因为我喜欢赫连挚,所以你们就站他这边?就算不承认,在别人看来,已经撇不清了。”
书里说是大哥的命令让边关大开,赫连挚带着北魏军进京逼宫,对垒中赫连挚被当场射杀,而后萧家人被捕。
那时她和赫连挚成亲还不到一个月。
萧宴有些无奈的笑了,“撇是撇不清了,历来跟皇子结亲的人家就撇不清,况且宸王自小养在萧贵妃名下,不管有没有你的亲事,都撇不清。
但若是皇上不立宸王,我们萧家也不会做什么,萧家是明明白白的亲皇派,懂了吗?不然,你觉得皇上会同意你嫁给宸王?”
“君心难测,这可不好说。”萧宜宁嘟着嘴。
萧宴神色有些严肃,“以后这些话切莫再和别人说,知道吗?谁知别人会传成什么样。”
“嗯,我虽然混不吝,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大哥答应我,不做叛国之事,也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萧宴摸摸她的头,笑道,“好,大哥答应你。你也别瞎想,好好歇着,过几天就是祖母生辰,想好什么礼物没有。”
“哎呀,银子啊……”
正说着,一叠百两的银票就砸到她头上,“二千两,够了没?”
“哥你果然是我亲哥,还有吗,我头铁,使劲儿砸。”再富贵的人家,也没人不爱银子的,阿堵物让萧宜宁内心没那么堵了。
“你啊。”萧宴笑着离开了。
萧宜宁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想,既然未雨绸缪,那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是吧?
她捏着银票,决定两手准备,“春怜,以后银子咱们得省着花。”
不仅如此,还得提防赫连挚,这婚八成是要退的。
问题是怎么退?
她还没想到,肚子咕噜一声。
“小姐小姐,后厨来问,晚膳你想吃什么。”双喜跑过来说。
萧宜宁这才发现自己半天没吃东西了,一定要大补特补回来。
一顿疯狂输出,“我要烤乳鸽,粉蒸排骨,酱鸭舌,剔骨凤爪,酸辣桂花鱼,炙虾,人参老母鸡汤……”
春怜:“……”
由于老母鸡汤多煮了些,萧宜宁让碧瑶苑的人去给祖母,母亲,各姨娘和兄弟姐妹们,各送一大盅。
也是为了答谢大家如此关心她,她每个姨娘的院子都亲自送过去。
“小姐,这也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双喜问,小姐烧了后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萧宜宁道:“这你就不懂了。六姨娘那,你给我多备五……哦,二百两银票。”
“啊?”又送吃又给银子?这不是小姐的风格啊。
六个姨娘中,萧宜宁是最后一个才到青兰苑的,因为青兰苑最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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