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孩子,我去说说他!”范勤哲说着就要出门。
“干爹,还是我去说吧。”薛桦琳忙拦住范勤哲,继续说道:“这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干爹,你千万不能泄露半点!”
“我知道。”范勤哲肯定地回道。
再次来到阿七房间,薛桦琳费尽口舌试图说服他放弃,可阿七决心已定,任由她如何劝说都不为所动、甚至正眼都不肯看她。
眼见他心如铁石,薛桦琳尤感无奈,她想到了无尘子,心想阿七最是尊敬师长,只要师父无尘子肯劝导,他就会放弃。
如此想过,她来到无尘子的房间,见他正在打坐,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师父,有件事我必须给你说清楚。”
无尘子微微一笑,眼都未睁地问道:“是致远的事吧?”
“啊?你都知道了啊……”薛桦琳先是一阵惊讶,转念间想到人家可是修行几十年的道长,精通八卦易经、又会察言观色,道行非浅,遂接着说道:“那你正好劝劝他。”
“那是你们小两口的事,贫道怎好插手?”无尘子依然笑说道。
“啊?你说什么呀道长?”薛桦琳听到这话,脸红到脖根,急忙解释道:“是阿七,他要执意为刘威报仇!”
“嗯?”无尘子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停止打坐,睁眼问道:“怎么回事?”
薛桦琳只好把阿七跟踪刘威、转而跟踪秃头男、在出租屋内杀了三人、今早警察带走刘威并按个畏罪自杀罪名的经过讲给无尘子,然后接着说道:“师父,我知道他最听你的话,为一个不想干的去报仇,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无尘子听完,“哈哈”大笑几声,说道:“这小子是个真男人!”
听着他对阿七的盛赞,薛桦琳一下子懵了,本想让他规劝的,怎么反而是赞赏呢?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说替人家主持公道便言出必行,这样的人可不就是真男人吗?”无尘子反问道。
“啊?”薛桦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以我之见,此时你万万不可劝他。”无尘子接着说道:“刘威虽是一介平民,但生命无价,既然是冤屈至死,就得有人替他洗刷冤屈。致远身为我药王殿传人,背负光大门派之使命,同时我门弟子遇不平事岂有不管之理?若不是我年老体迈、玄静武功低微,我等也想拔刀相助。”
“致远身怀绝技、又有言在先,更不能坐视不管。丹雪,你的事,我想他更会一如既往、毫不保留地支持你。可如果你真为致远着想,就该想办法替他解忧排难,解除后顾之忧。”无尘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一顿反劝,反把薛桦琳说到无言以对。
辞别无尘子,她默默回到自己房间,综合范勤哲和无尘子的说法,两人都有理,自己也倾向干爹的意见。但是无尘子的说法更实际,阿七有能力报仇,也能做到毫无破绽,那就应该让他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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