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何必自寻烦恼?”
无尘子拍拍他肩膀,接着说道:“你能从一颗流星得知将有大事发生,已然超越玄静了。”
“我不想你们受牵连。”
阿七说出心底所想,同时也是顾虑所在。
“唉,世说死道友不死贫道,为师能得如此胸怀宽广之徒,业已满足矣!”
无尘子笑说道。
“啊?师父,这话怎讲?”
阿七第一次听说“死道友不死贫道”,竟而震惊诧异:难不成道家同门师兄弟也要这般算计?
“哈哈,这句话的其实是道外人调侃道门中人的误解。”
无尘子接着解释道:“话说我道门师徒兄弟结伴而行,遇难必会全力保留一名弟子让其冲出去寻找帮助,而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是那名弟子贪生怕死……”
“我明白了,这叫保存有生力量以图东山再起,是不是师父?”
阿七接过话茬道。
无尘子点点头,神情甚是欣慰。
呃,难怪师父如此着急要把所有秘术都传授给我。
可这些与此次大难有何关系?
阿七疑惑中,无尘子起身走下楼顶,独留他一人苦思冥想。
好大一阵,他豁然开朗,师父说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话,其实有两层意思。
其一正是保存生力之意,其二是让他别想太多有意转移注意力,所谓“道法自然”就是一切要泰然处之。
好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大难!
想到这,他起身微笑着回到房间。
薛桦琳仍在伏案疾书,每每有不如意便否定掉再来,不觉间已画了十多张图纸。
时至今日,两人每晚都会卿卿我我,感情与日俱增。
但今晚两人的心思似乎都不在对方身上。
阿七细听她仍在工作,心里疼惜之余,来到八楼的健身房内。
这里是后期薛桦琳专门为他打造的锻炼基地,白天对顾客开放,晚上十点以后便属于他个人所有。
自取出硬块以来,他恐身体机能下降遂坚持每晚都来运动两小时。
现在看来,结合无尘子传授的吐纳之法,不仅机能没有丝毫减弱,而且连续高强度运动仍觉后劲十足。
他也想过这副体格是从何而来,但每次都不能得到有效答案,不得已只好放弃,心想总有一天会清楚。
再次回到房间,恰好薛桦琳拿着一张图纸来找他。
见她神情虽喜而疲态尽显,阿七不由心生怜惜。
不过,他知道她的抱负,肯定她所做努力终将实现,便催促她赶紧去休息,薛桦琳遂主动献上拥抱,回到自己房间。
此后的第三天,罗大海汇报县府大楼封顶,邀请大伙前去参加封顶仪式。
当然,仪式的时间精确到几点几分是罗大海请人算过的,没人知道无尘子其实是这方面的宗师。
阿七记得流星之难,因而自己先卜了一卦堪算今日运势,得出卦象正是吉兆又请无尘子出手,见师徒两人结果一致,他顿感安心。
之前买的车还在京城,薛桦琳不愿浪费钱再买一辆,只得打车来到大楼前。
张文山、常虎等县府父母官也在所邀之列,早上九点时都准时到达现场。
见到范丹雪,张文山难免要问“薛桦琳”的音信,薛桦琳早有准备,说其人被薛家监视不便现身,等机会适合自然会来和各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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