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信他能分的婚内财产这么少,要不就是挥霍要不就是被转移了,这完全属于合理猜测!
潘乐还想反驳他,邓霍有意或无意提醒她:“对了,你的律师刚刚打电话给你。”
潘乐的脑袋跟着他的思维转:“简纪辜?”
“是,声音听起来是。”
潘乐很惊讶:“你还接听了?”
“有问题?”
“……”潘乐站起来,有些懊恼地嘀咕:“我真是对不起他,居然在你这睡着了。”
邓霍皱眉沉思,隔半秒后喊住她:“不是,你法律上的丈夫是我,你哪里对不起他?”
潘乐强调:“他是我的离婚律师,我本来已经和你已经分居了,这下……”
她顿了顿,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思来想去只能觉得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捉奸捉不成,还在分居期间到他这里留宿。
邓霍斜乜她一眼,一时难以理解她的逻辑。
于他来说,律师是服务于委托人的,顾客就是上帝,哪有委托人这样愧疚的。
他做甲方做惯了,见不得她的低眉顺眼。
潘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给他回个电话。”
邓霍看不下去,变了法阻止她:“这么晚了,你确定要打电话吵醒人?”
潘乐顿住脚步,一双醉眼将醒未醒:“也是哦。”
他都知道自己在邓霍这里留宿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邓霍不动声色移开话题:“你刚刚过来做什么?”
潘乐很认真地想了半晌,回过神后摸上肚子,有气无力道:“我饿了,你这里有没有东西吃,泡面也行。”
邓霍无可避免想到先前的那些泡面。
他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轻松,“我这里自然是没有你那些泡面的。”
潘乐低声重复:“我饿了。”
邓霍“嗯”了一声,表明他听进去了。
他很快站起身,往外走。
而她像雕塑般立在原地不动,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眼巴巴望着他。
他不叫,她就不动。
邓霍在经过她身边时,略微停下睨她。
在他的注视下,她嘴巴张了张,毫不忌讳地吞口水,动作语言十分丰富。
邓霍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把自己当成是一道秀色可餐的美食。
对视了一会,他慢慢道:“饿成这样还有力气勒人。”
潘乐似乎听不出他的揶揄,保证道:“已经用完了,不会再勒了。”
邓霍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转身时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跟上:“去吃夜宵。”
潘乐立即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邓霍不久前就点过两人份的外卖当晚餐,原本想叫醒她,后来一想,她人既然睡着了,应该也不想被叫醒扰她好梦。
他险些就当剩菜剩饭扔了。
也庆幸没扔,不然大半夜的,外卖都没得点。
他到了厨房,将先前剩下的那份三菜一汤的外卖拿出来,正是夏天,饭菜还残留着余热。
他一一摆盘,摆好时,转头一看,潘乐不知何时已经手拿着勺子,他一撤手,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舀粉丝汤里的鸭血往嘴里送。
这勺子不是外卖送的塑料勺子,而是他平时用来搅咖啡的勺子。
他不动声色瞥她一眼,在思考她什么时候顺来的。
“看什么?”潘乐注意到他的目光,含糊着问。
邓霍撕开一次性筷子,单手给她递过去,说:“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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