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眼皮子就是浅,好端端把人赶走。”
“我家如果出了这么一个宝贝,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一个顶三个。”
“听说先前这余丹乐为了让儿子高兴,居然让那位考差、装笨,瞧瞧,你说多大的乐子。”
“就她家那点子资产,必定也是借用了人家的名头,否则放在京城有什么看头。”
几位富太太又是摇头,又是轻笑,慢条斯理言语中的鄙夷根本不屑藏,谈话的音量不高不低,但偏偏隔壁卡座的余丹乐听得一清二楚。
同桌几位普通家世的太太也听到了谈话,左右对视,嘴角似笑非笑,但就是没人出言解围。
而被几人有意无意扫过的余丹乐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如果是在南城她早就甩袖走人,但这里不行,丈夫事业不顺,她好不容易才打进太太圈,如果不能进行太太社交帮丈夫开拓事业,那先前送的礼不就白费了。
而且过去南城经验告诉她,如果她走了,以后就别想再挤进太太圈了。
凭借这些念头,余丹乐只能在桌宴上强撑着,熬时间。
中途服务员过来,两边卡座的门敞开,余丹乐很确定对面的人看见她了,然而对于她家的嘲笑依旧没停。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一路上听到所有的人都在讨论林知熠的事,开始还嘴硬说不在乎的余丹乐却怎么也骗不了自己了。
等回了家,丈夫林建业又把事情推到林语柔身上,言语中全是指责。
今天受了一肚子气的余丹乐立刻爆发,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对着林建业打,嘴里骂咧,“你是在说语柔吗?你分明就是在点我,你这么后悔当初你就该拦着呀,现在跑过来马后炮做什么?”
中途手指没力抱枕掉落,余丹乐气不过,拿着茶几上的东西开始打砸。
看着家里犹如狂风过境,林建业气得青筋暴起,当初称得上贤内助的人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和林知熠沟通感情的,居然让他也被上面的人警告。
躲开甩过来的烟灰缸,林建业拳头紧握,怒瞪着她,留下一句‘疯子’,摔门而出。
“疯子?林建业你真他妈没种,当初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生下一个女孩,你妈这个死老太婆说的那些戳心窝的话你听着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些年我因为林知熠受了多少委屈,只有心宝出生后才好起来。”
“但凡你当初帮帮我,我也不会这么恨她!”
余丹乐被这句疯子气得破口大骂,对着走出门口的林建业狂扔东西,脸上全是狰狞,气得站不稳跌落在地上。
家里爆发激烈争吵,一片狼藉,沙发上林心宝充耳不闻看着电视,角落里林文思一脸惊恐躲进房间。
只有站着的林语柔看见母亲摔倒在地上,脸上闪过担忧,准备扶起母亲,却被怒气未消的余丹乐借动作躲开。
尽管余丹乐的举动没有明显的排斥,但心思敏感的林语柔不会错过这种细微的变化。
她的手僵住,眼中闪过受伤,望着母亲,在心里质问了一千遍。
‘你也是怪我了吗,表面上维护我,其实是不想承认你自己押错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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