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本性难移,嚣张惯了的人没有束缚他会更嚣张,如果说按正常情况,义宁军步犯错,即便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李仁罕父子也不敢把义宁军怎么样;可问题就出在唯一对李仁罕有震慑的孟都使又不管,这遂州你们说是谁的天下?义宁军贺将军远在天边,如果有事,谁管你我的死活?”张左耀双手一摊,确实很无奈,自己不过无名小卒,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新入的身份,估计连被排挤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刻,两边都想拿自己当棋子,跟着张左耀的旅就像一个被烧坏了的烙饼,谁都想塞到对方嘴里,噎不死,也恶心死你。
“旅帅,不对啊!”听了半天,白波摇摇头说:“其一,对李仁罕将军讲来会如何行事旅帅是不是太肯定了?其二,如果李家父子不可信,那咱们不是更应该站到赵校尉一边?”
“我是如何肯定不能说,但绝对是真的,信不信就看你们的眼力;我没说不站在赵校尉一边啊!”张左耀满脸无辜,白波傻了。
“我的意思是,咱们和赵校尉是一起的;豺狼太招摇,总会有人打,咱们靠向李家,不出了两年,铁定没好。”张左耀一不小心就漏了嘴,赶紧结束谈话:“好了,你们的想法我知道了,说说赵校尉的口信吧!”
“是他的亲兵过来的,就在外面,我们大概询问了一下,便赶了过来。”胡三回答。
也算是有了借口出了禁闭室,不过毕受罚期间,招摇的影响不好,一行人悄悄的来到中军大帐,守卫和岗哨早被胡三支走。
“张旅帅,将军邀你到栈道口见面!他今夜就到南浦。”穿着便装的亲兵开了口,却让张左耀不知所措,不是说约时间见面吗,怎么这就来了?
看看胡三,白波,两人明显也不知情,白波解释到:“他只说情况,具体的当然只能直接告诉你。”
“有必要吗?”张左耀嘟囔。
胡三知道张左耀又犯无知了,赶紧拉了拉他:“特旅和南营现在互不统属,一个归州,一个归县,将领间私下见面密谈是犯忌讳的,如果有人抓着不放,到没有定罪的说法,只是会成为把柄。”
“噢!”张左耀点点头:“好,回你家将军,张某会在哪里等他!”
其实,和胡三等人说这么多,都是为了让他们明白形势,关于南营和李仁罕父子的对待问题上,张左耀禁闭室里已经想好了,忍气吞声是要诀,站到义宁军一边,但不参合他们的事情。送走了赵庆荣的亲兵,张左耀把楚夜叫了来。
“大哥,什么事情?”楚夜白天要训练,加上他其实也算新兵,此刻有些累了。
“有件事情要你去做,要保密!”张左耀轻声的说:“有一种蒸东西的器具,我不知道名字,双夹层。大概这么高……!”
张左耀说的便是后世发现东汉年间便有的一种蒸馏器具,东汉用于做什么的不得而知,但后世人知道,这套设备稍加改进是可以用来蒸馏烧酒的,尽管还是和后来的烧酒有巨大区别,但用于取信南浦李家却足够了。
原本他打算建起酒坊以后慢慢考虑如何改进酿酒,禁闭室里一盘算,自己那匮乏的知识是不是能酿酒还不知道,如果一旦出现偏差,失去李家的支持,怕是不等人家来拆,特旅的营房就自己垮了。
但蒸馏就不一样了,这只是一道工序,在李家完整的制酒工艺之后,加入提纯的过程而已,快速而可行。
所以张左耀把县城的事情先抛在一边,叫来楚夜。必须尽快解决粮饷问题,李家支援是一回事,自己能不能解决问题又是另一回事。所剩的三百多两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用于栈道的重建上。
“大哥,这蒸笼拿来干嘛的?”楚夜询问:“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啊?”
“别管,你就去找,有你就卖下,过些时候,建一个房子,全给搬到营房后面去!我这就去给你支五十两,不用省钱,但如果找人帮忙,一定要找信得过的,最好回南村找家里人帮忙,咱们今后吃饭可救靠这个!”张左耀交代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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