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神色一深,这几年霜儿身体恢复的很好,就连肚子上的纹路都淡了。
大有恢复到从前的意图。
半推半就想要把人往朝明殿搂“霜儿,,”感觉到有人拽自己的衣服回头看。
章桦眉眼弯弯声音清亮“父皇,你要带我额娘去去哪?带上我呗!”
江宴语塞,总不能告诉孩子我要带你额娘去云雨吧!
李霜霜噗嗤一声,乐出了声,扯开腰上的手甩开转身离开。
走远了穆然回头,嫣然一笑,闪着水光的眸子微微晃动看呆了江宴,他有多久没有在霜儿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了。
心里闪过一丝酸涩和愧疚,是他把她关在了这方天地。
知道佳人不见踪影,低头盯着头上簪了宫花坠了穗子的小人儿身上。
蹲下身试图和她谈判“去找嬷嬷翻花绳好不好?”
章桦摇头额娘说了跟着父皇不用抄宫规,她最讨厌抄宫规。
…
半夜把熟睡的章桦交给后面的嬷嬷,急匆匆的往朝明宫赶去。
心里的火热被点燃,好像又回到了十六七岁日夜期盼能见上一面的日子。
来不及让人开门,眼神示意常艺蹲下来趴在墙根处。
抬脚踩上去,直接从墙头翻进了院子。
守门的公公听见动静提着灯笼过来查看,入眼的是一抹黄色惊恐的跪下就要出声被江宴拦住。
“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今天晚上他还就当一回采花大盗了。
路过守在门口打瞌睡的宫女,小心的掀开帘子进去,
入眼的就是穿着襦裙半倚在床上的人,呼吸一紧,霜儿是纯正的汉人。
这样的衣服也有几身,只不过都是在屋子里面穿。
满人常说汉人古板被规矩框在里面,可其实在某些方面并不古板。
这襦裙就是其中之一,珠圆玉润一览无余,鼓起的线条勾着人的视线。
手上的书滑落,惊醒了熟睡的人声音夹杂了惊慌按住扯她衣裙的手“你耍赖”
江宴丢开床上的书明白的告诉她“对,我就耍赖了。”
屋子里热火朝天,忙的不亦乐乎,墙根处常艺揉着自己直不起来的老腰,孤零零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一阵冷风吹过,只觉凄凉。
…
天色大亮。
秋色染黄的树叶掉落,宫里飘起了羊肉锅子味儿的空气。
一个秋季宫里的局势大变,后位悬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连惠嫔也有一丝意动。
可在看过老爷子的信以后,又按了回去,梁家的下场太过惨烈,没有把握不敢去试探。
梁婉得了贵嫔的位份却彻底在宫里隐了下去,闭门不出。
连带着江玉殊的日子也难过起来,本就是依附的角色,现在只能靠自己。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分析宫里的局势,企图能重新找一个能依附的人。
柔贵人有恩宠,却没有儿子,惠嫔有儿子却没有恩宠。许家在朝堂上有一个户部尚书周旋。
身后还有金陵商家作后盾,是最好的人选。
可惠嫔这几年的作为明显没有要去争的样子,根本就不需要人去依附。
把儿子放到柔贵人那里她又舍不得,而且朝安的岁数,人家也不一定看的上。
皇上正值壮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添小皇子了。
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杂头肉,只觉得刺眼,这样的羊肉他们怎么敢送过来的。
心气不顺,抬手把肉扫在地上起身进了屋子。
江玉溪端着茶过来,盯着地上的肉心里有了计较,江玉殊想什么她很清楚。
宫外的江家势弱,甚至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江玉殊又没有恩宠还遭了皇上的厌弃,想要在过的好自然需要捧别人的臭脚。
其实也可回头往
她们手里有皇子,上面走不通何不让
屋子里江玉殊好似听了一个笑话接过她手里的茶盏。
“她不可能帮我们”她不是没有试过,她甚至怀疑过她现在的局面都有她的一份力。
盯着茶水的颜色眉头拧在一起,又差了一个颜色。
一天一个色,那群人恨不得把茶树根子给她刨来。
江玉溪满是不解,她偷偷的观察过那位的容貌如果她出手的话,兰心阁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宠冠后宫也不是不可能。
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凳子上气急败坏满眼苦色的人,她不愿意入局,她们在后面推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情况在坏也不会有现在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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