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
蹲在徐岚前面的盛榆突然感觉鼻子一痒,眼看着就要打出一个喷嚏,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口鼻。
尽量将喷嚏声降至最低,这才免于暴露位置的风险。
这地牢并没有刮风,最近自己也没有生病,那这突如其来的喷嚏又是怎么回事?
盛榆:除非有人在想我?
正当盛榆在心里纳闷之时,原本寂静的地牢中,一连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不远处响起。
紧接着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沙沙声由远及近。
躲在暗处的四人,都被这一连串的声响吸引了注意。
他们不约而同的屏息凝神的望着同一个方向,一动不敢动。
伴随着沙沙声越来越近,一个黑色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紧接着,便有半张侧脸逐渐显露出来。
当侧脸刚一出现,众人都不自觉的往角落里挤了挤,大气都不敢出。
盛榆和舒游更是将整个身体埋在了,事先准备的杂草堆里。
而剩余的两人先是一愣,最后也学着盛榆二人的样子,将身体藏在杂草堆后。
通过盛榆从草堆中扒拉出来的窟窿点儿,徐岚可以隐约的看到刚才那个可疑的人。
此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用黑布将半张脸裹住。
脚下的脚步轻飘飘的,而且边走还边鬼鬼祟祟的扭头望向四方。
他借着地牢内从墙壁反射出的微弱的烛光,小心翼翼的摸索着。
他似乎对地牢的布局十分熟悉,很快便找到先前关押着家暴男的牢房门口。
他轻轻的推开铁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紧接着他并没有做过多的耽搁,而是极具目的性的直接走到床铺边。
他蹲下身子,几乎将整个人伏在地上,随后手脚麻利的从怀中掏出一盒火柴,从里抽出一根划亮。
借着火柴那微弱的光亮,那黑衣人仔细的打量着床脚的血色图案,还时不时用手往上面摸了摸。
很快第一根火柴熄灭了,只见那黑衣人并没有将燃尽的火柴,随意的丢在地上,反而是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以及一把短小的匕首。
他先是将那根燃尽的火柴扔进布囊,随即又划亮第二根,借着光亮用匕首小幅度的刮蹭着床脚的图案。
那黑衣人做事十分谨慎,他每刮几刀便停下,将地上的木屑拾起装进布囊中。
火柴一次次的熄灭,他又一次次的划亮。
这繁琐的工序和黑衣人的严谨的态度,让徐岚不由的在心里发出一声赞叹。
突然蹲在她前面的盛榆,一边推着草堆,一边偷偷摸摸的往黑衣人的方向移动。
紧接着,趁着火柴再次熄灭的功夫,盛榆身体猛得一动,从一处角落,迅速来到了黑衣人身后不远处
由于黑衣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动作上,再加上盛榆的动作十分敏捷,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因此前者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危险。
伴随已经不知道第几个火柴熄灭,黑衣人的工序也已经完成一半,此时他的脸上已经由轻松的表情代替了原本的紧张。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盛榆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随着他划亮火柴,微弱的火光,他猛然间看到了自己身后有一个人影,隐约倒映在匕首的刀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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