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的破军果然是好马之中的好马,居然连皇家御马都比不上。”
穗穗听着闻景明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和之前建南侯摊开了说的坦荡解围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听出来一股…挑拨?
宸元帝笑道:“那是自然,毕竟安远的马也是从我这挑走的。”
闻景明笑起来时眼角已经带着岁月的痕迹,但并掩盖不了他身上儒雅的气质,“那是自然,说到底,安远的马儿终究还是要为皇上建功立业。”
穗穗:这句话又感觉正常了,难道真是她感觉错呢?
“今日亲眼看见破军的英勇,越是庆幸当初没有人对破军动手,若是因此叫安远少了一匹如此英勇的战马,实为可惜。”
宸元帝摆摆手,“今日出门不论国事。”
闻景明赶紧拱手道歉,一言一行都不叫人觉得他矮人一头,“是我的错,一说就说到这些事上面。”
建南侯也过来了,“就是,皇上每日操心国家大事,好不容易出来松快一趟,不如臣来做东?说到建功立业、为朝廷卖命,臣有自知之明,但说到玩乐,臣就当仁不让了。”
宸元帝欣然接受,“若是你安排得堕了你这玩乐的名头,看朕不治你的罪!”
建南侯毫不犹豫地应下,显然十分自信。
他这些年就是玩乐,京城里各种玩法都不缺。
当然,他不会带着宸元帝一行人去触碰不该碰的,想要玩得高兴,也不一定就要往黄赌上面靠,高雅也有高雅的玩法,半点都难不倒他。
穗穗跟着走,瞧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将军崽,担心地望着他,好像是刚刚被建南侯挤出来的时候就开始情绪不佳。
哪怕表情没变化,但她就是感觉得到。
穗穗考虑了下,难道她将军崽是在“争宠”?
身为臣子,争宠也不是贬义词,但她将军崽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穗穗犹豫,若是真的因为介意被挤出来的话,她也不是不能发马疯再把人挤开,让她的将军崽护驾。
好在,虞光誉又立刻恢复了,穗穗看得头晕,只觉得男人的心也是海底针,情绪化得她都不能及时做出应对。
穗穗被安排了一个临时马房,吃吃喝喝依旧有人伺候,宸元帝他们就在包厢玩,还能听到丝竹之声,穗穗好奇得不行,凭什么不能露天看呢?
她就不能开开眼界吗?
建南侯确实没辜负他得自信,从吃喝到玩乐都没有让人失望,宸元帝在宫外就是看一个新鲜,毕竟宫里的乐师舞姬都是最顶级的,还有御厨更是顶尖手艺,在外面就是图搁新鲜而已。
显然,建南侯的安排符合他的心意,出门要回宫时都带着笑容。
“你们不用送了,安远送朕回宫就好。”宸元帝打发了其他人,禁卫军也已经到场。
穗穗跟着又往皇宫走,然后就注意到禁卫军距离两人远远的,宸元帝和她的将军崽都沉默地走着,气氛很沉重。
刚刚走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
怎么又不开心了?
宸元帝突然开口,此刻不是之前穗穗听过的爽朗,而是带着威压,“你和景明说过?”
虞光誉沉默了几秒,艰难地开口,“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和旁人说过,哪怕是家里人,也只是说军粮被人暗中作梗,并没有在里面挑明他的马儿被特殊对待这件事。
所以,景明为什么会知道?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可正是因为这个浮现的答案,叫他声音都带着苦涩。
宸元帝脸色没有多不好看,只是眼睛都是冷的,“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他应该还会对你下手。”
穗穗懵了,怎么一下子就跳转到下手的地步?
难道闻景明怀有坏心思?
她真是连话都听不明白了。
“是,臣明白。”虞光誉深呼吸一口,“只是,臣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任兵部尚书,帝王信重,前途坦荡,他想不明白为何要做这件事。
为了银子?
说句不好听的,以闻景明的手段,若是想要贪银子,还看不上这点。
宸元帝站定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清透明亮,“安远,别钻牛角尖,不管理由是什么,做了就是做了。”
天大的理由也无法抵消他曾经想要让宸国和北境对战失利的心思。
于国有碍,再大的理由都只能靠边。
……
虞却北被打个开花的屁股总算是好全不耽误他下床活蹦乱跳了,几个人里面就他爹下手最实诚,回学堂的时间也是最后一个。
几个小萝卜头被一块收拾了,一点都没有被吓唬到,反而促进了之间的感情,几个人凑在一块,就差跪下来拜把子了。
好久没见到马儿的虞却北一回来就直奔马房,罗思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头疼,踮着脚没看见其他的萝卜头松了口气。
没带人就好,他还以为小公子如此头铁呢。
穗穗见到又活蹦乱跳的幼崽,看在他实实在在吃了一番苦的份上,对他格外的宽容,最后一块小点心都没有和他去抢。
若是往日,她可是直接伸脑袋就从他手里卷走的。
现在看来,她亦是有慈爱之心啊!
“我同窗说城北新开了一家卖点心的铺子,手艺十分了得,开张不过半个月生意就做得很是红火,明日我从学堂回来给你带。”吃到最后一块小点心,虞却北满脸的满足,笑容常常挂在脸上。
现在已经开始给马儿承诺了。
穗穗一脸期待,十分相信他,吃得也是心安理得。
她可是记得,当初在北境打仗的时候,有人可是说过会花零花钱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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