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径直转身。
去外面喊来了太医。
与之一道而来的,还有谢绥、司隼白和沈知樾等人。
见谢临珩终于醒过来,包括陈洮在内的所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陈洮拎着药箱上前。
熟稔地拿出伤药,为谢临珩上药。
谢临珩一一看向众人。
目光最后停留在谢绥身上。
喉咙动了动,问:
“父皇身在临安,皇宫可一切都好?”
谢绥眼底压着酸涩,忍着喉中的哽咽,让语气听起来如常:
“父皇都安排好了,皇儿放心。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上的伤。”
陈洮动作很快。
没多久,便换好药。
他自知储君和陛下有话要说,处理完伤势后,第一个退了下去。
房中的众人在里面待了会儿。
也很快离开了房间。
只留谢绥和谢临珩在里面。
谢绥坐在床榻前,心疼又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心疼在于,自己的孩子受此重伤,身为父亲,没有人能不心痛。
愧疚在于,他这些年,执念太深,因心中的怨恨,忽略了这个儿子太多。
也亏欠了他太多。
谢临珩扫了眼空荡荡的门口,回眸,他对谢绥道:
“这次临安一战,多谢父皇援兵赶来。”
谢绥长叹气,“这是父皇该做的,皇儿,不必跟父皇客气。”
谢临珩看过去。
时隔数月,父子俩,终于心平气和敞开心扉地说了次话。
两刻钟后,谢绥方从卧房中出来。
院中,沈知樾、司隼白、虞听晚几人正在说话。
见到他人,几人同时回身,齐齐喊了声“陛下”。
谢绥点头,一一看过他们。
最后对沈知樾道:
“临珩有事问你,进去吧。”
沈知樾点头,大步进了卧房。
来到跟前,谢临珩第一句话便是问:
“北境那边如何?”
沈知樾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神色轻松地笑道:“如你所料,大败退兵。”
他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感慨道:“大概真应了那句天道轮回,他们肆意进犯他国,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损失了一个二皇子不说,还让他们国内的兵力一再折损。”
“我们东陵的探子来报,北境皇帝这两日差点气疯。”
谢临珩冷笑出声,“再气,也不过是一时,待北境折损的兵力恢复过来,他们还是不会放弃东陵这块肥肉。”
沈知樾眉目凝重。
不过很快,他自我安慰道:
“你先好好养伤,最近什么都不要想,北境这次折损的兵力太多,在国力恢复之前,他们不敢再有动作。”
谢临珩没再应话。
过了会儿,他问:
“宋今砚呢?”
“死了吗?”
沈知樾摇头,“没死,已经被押去了大理寺,他身份特殊,又涉及通敌,我想着,你和宁舒亲自来处置他,会更好。”
话音落,房门外闪过一片湖色裙摆。
谢临珩掀起眼皮,朝那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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