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沈知樾过来,晚晚这么好奇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他,你都摁到我伤口了。”
“??”
虞听晚百口莫辩。
她哪儿好奇了?
还有,她什么时候戳他伤口了?
虞听晚坐直身体,看着他,意味不明问:
“殿下确定我摁着你伤口了?”
他面不改色点头,“这是自然,孤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呵呵。
虞听晚睨他两眼。
眼神中,明明晃晃写着,你不就是在颠倒黑白?
谢临珩佯装看不懂。
对她指着最后没处理完的伤,问:“这里还要上药吗?”
虞听晚没理他,拿起瓷瓶,将药粉涂上去。
做完,她即刻便起了身。
连带着,一直被他拉在手里的衣袖都被她拽了出来。
“药上好了,殿下休息吧。”
“这么快?”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想让她多留一会儿,“药粉是不是涂得薄了些?要不再涂一遍?”
“谢临珩!”虞听晚头疼地睇着这位极其难伺候的储君,“你身上的是血肉,不是土墙,不用一遍一遍涂。”
他慢吞吞“哦”了声。
见她想走,又问:“那喝的药呢?什么时候喝?”
虞听晚手指攥紧又松开。
最后揉着眉心喊若锦。
让她去陈洮那里端药。
等喝完药,谢临珩又硬是以各种借口,缠她到午后小憩的时辰,才放她离开。
打开房门出来的那一刻,虞听晚长长松了口气。
就连脚步,都破天荒地快。
恨不得一步跨去自己的院子。
虞听晚离开后,沈知樾摇着扇子,慢悠悠走进来。
眼底含着几分明晃晃的笑,坐在桌旁,打量着脸上丝毫不见半分虚弱的储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
“哟,这是改策略了?”
“苦肉计加死缠烂打?”
他压着嗓音中的低笑,慢条斯理地说:“殿下,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
谢临珩侧他一眼。
没理会他的好奇心。
只问,“方才来有什么事?”
沈知樾不痛不痒地掠过上一个话题,“不是什么大事,就宋家那边。”
“不过跟那些小事比起来,我觉得,目前更重要的,是你跟未来太子妃的终身大事。”
“我说殿下,你要不要和我说说追妻计策,说不准,我还能给你提点建议。”
谢临珩眉目很淡。
“孤不需要你提建议,沈大人只需在宁舒面前少说话就行了。”
“啧。”沈知樾翻旧账,“当时让宁舒暂时离宫的主意,还是我给你提议的呢。”
说起这个,谢临珩就想起他私下将自己的太子妃放出宫的事。
“可不是?没有沈大人,我和宁舒的大婚,早就办完了。”
沈知樾讪讪一笑。
眼神瞟了瞟,三两句将话题转移。
……
小半个时辰后。
谢临珩让墨九去喊了太医。
陈洮很快过来,刚行过礼,就听到前面的储君说:
“把药方调一调,让孤的伤势,过些时日再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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