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西安立刻回头看了看张一和卢国兴,那两个人也是立刻明白,分别跳上两个凸起的小冰峰上,寻找附近有没有较大点的平整点的冰层。
同时葛西安问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说:“剩下的东西,我都有。”
说话的时候,我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背包,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几枚铜钱。
而这几枚铜钱并不是一般的老铜钱,而是用蓍草烘烤过的乾隆通宝的铜钱。
看到我手上的几个铜钱,岳心怡就说:“一般别人用铜钱卜卦,都是三枚铜钱掷卦,有字一面为阴,无字一面为阳,掷六次来定本卦,三面背为老阳,三面字为老阴,两背一正为少阴,两正一背为少阳,每掷一次,按照从下而上的方式画出卦象,你这好像是九枚铜钱吧,怎么算?该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
葛西安叹了口气说:“岳心怡,你就不要在宗大朝奉面前班门弄斧了,省的惹人笑话。”
岳心怡忽然笑着来到我身边,然后很亲昵地挽住我的右手说:“宗大朝奉可是大度的很呢,怎么会笑话我呢,再说了,不懂就问,没有什么问题,对吧。”
我笑了笑道:“的确没什么问题,三枚铜钱的六掷定卦很常用,可却无法卜算出一些超越了卜算者本身实力的命理来,我自认实力不济,要算甲类的祸根胎还是有些困难,所以便用了九枚铜钱的九天归真的卜算手法。”
“九天归真,越九归一,只需一掷便可知本卦,变爻,从而问天命。”
听到我这么说,岳心怡就摇头说:“没听说过。”
葛西安则是说了一句:“葛某倒是略有耳闻,据说唐代的大风水师袁天罡也用过此法卜算,他和李淳风编撰的《推背图》中,有一些对未来的卦术预言,就是用此法卜算而出的。”
“不过这法子太过隐秘,就连《推背图》本身也没有记载,还是一些其他的道家传记中简单提到过。”
“没想到还真有此法,今天算是能开开眼了。”
这么说的时候,葛西安已经露出了一脸的期待了。
岳心怡此时松开我的手腕说了一句:“当真这么厉害?”
我们闲谈的时候,卢国兴指着右边一个方向说:“前方五百米,有一个较大的平整的冰层。”
我点了点头,接着我们一行人就往那边赶了过去。
五百米的距离,我们很快就走完了,来到冰层上面,我就发现这一片平整的区域竟然有差不多半个足球场大小。
葛西安问道:“这地方够吗?”
我点头说:“够了。”
岳心怡又问了一句:“九枚铜钱,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吗?”
我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便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渊沁玉竹笔,再取出一些朱砂墨,将一些蓍草淹没的粉末倒入其中,再进行研磨。
看到我在研墨,东方韵娣就走过来说,我来帮你吧。
我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砚台给她,同时吩咐她说:“每八十一下,放一些蓍草分进去,份量不用太多,捏一下就够。”
东方韵娣点头。
看到第一批的墨已经均匀后,我便用渊沁玉竹笔在其中沾了一下,然后开始在冰层上书写卦符。
这不是普通的卦符,而是罗盘外盘的天心十道。
这天心十道需要四个基点,然后两两相接,进而组成一个“十”字,而这个“十”字便是罗盘的基准。
见我开始画了,葛西安就问了一句:“这是要画一个大的罗盘吗?”
我摇头说:“不是罗盘,是命盘。”
“虽然我接下来画的东西是罗盘的结构,也有内盘和天池,不过罗盘由磁场引之,而我画的罗盘却少了场,所以我需要在画的过程中,将我的本命注入其中,这每一个符文的顺序,就是我现在不断给自己卜算得出的顺序,我写的是我自己的天命,我以我的天命,来换天机。”
“一会儿那九枚铜钱,便是钓出天机的引子!”
说话的时候,画符文的时候,东方韵娣一直跟在我旁边,端着砚台,一边研墨,一边让我蘸墨,听到我这么说,也是露出了一脸的惊讶,甚至是有些心疼。
我背包里的小香猪也是“哼哼”了几声。
成觉大师则是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成二则是爆了一句粗口:“我擦,宗老板这是玩命啊!”
邵元培则也是愣了几秒,然后默默打开了自己的药箱……
天字第一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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