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玉牌的制式,应是所有年轻弟子统一的,那为何将自己和朝非虹排在一二位,他有些不明白。
这时候丁凡笑一把将他手中的玉牌夺了过去,见着他的牌子之上的号数,惊讶的说道:“壹号!可以呀师弟。”
说着,他将玉牌还与沈乐,看着朝非虹的玉牌问道:“师妹难不成是贰号?”
朝非虹没说话,只是不解地点头。
丁凡笑呵呵一笑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一脉竟然有两名天才弟子,真是了不得啊!”
沈乐和朝非虹一脸不解,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身份玉牌吗,难不成代表着其他不同意义?
随即沈乐开口问道:“师兄,为何如此说,难不成这玉牌有什么讲究?”
丁凡笑回话说:“这身份玉牌的号数一般都是根据入门弟子的资质分发,自然排在前面之人的资质自是最为出色,现在壹贰在你们二人手中,你们知道我方才为何如此说了吧。”
闻言,二人一愣,觉得此事不可思议。
朝非虹觉得沈乐倒是当之无愧,可她此前并无出彩,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便在这时,木尧青说道:“话虽如此,可也不全尽然,因为你们要知道,这玉牌是人为所定,自然有可能存在偏颇之疑。不过那些老家伙既然把壹贰号给到我们化疾一脉,虽然不知他们的用意,但指定没安什么好心,今后多个心眼,免得被他们算计。”
二人闻言,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将此言记在心中。
“对了,既然师祖将师弟师妹带入门内,你们二人的天资定然不差,自然也当得起这壹贰之名;再说,哪怕你们资质平平,作为化疾一脉的弟子,也当立登天之志。”
沈乐觉得此时倒很有意思,因为此时的木尧青像是老气横秋的长辈对他们训话。丁凡笑在一旁噗嗤一笑说道:“师姐,你这学的大师伯呢吧,别说,确实有些像模像样。”
木尧青听罢不禁白了他一眼,随后将自己的玉牌收起。
她和丁凡笑的玉牌与沈乐二人的不同,是因他们早先便已入门,只是化疾一脉多年来并不理宗门事务,因此并无人在意此事,直到此时才一并将他们的事给处理了。
此前吉梅梅先进大殿,除了询问沈乐带人上山之事,此外便是带着欧朴叟的口信,处理木尧青和丁凡笑的身份问题。
大典的最后一项流程,便是前往祖宗祠堂祭拜先辈,沈乐闻听是祖宗祠堂,不禁有些激动。
此前还想着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祖宗祠堂所在,现在既然是要随着众人前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上山的目的之一,便是要在这宗祠的神龛之下,取回师父存放在此的遗物,完成师父临终的嘱托。
宗祠是在后山之地,一众人随着引领,终于来到此处。
沈乐看着宗祠的大门敞开,可里三层外三层的模样,根本容不得他靠前走进,看来这次是无法将东西取出。
他打量了一番,宗祠牌位林立,确实在其中远远瞧见一方神龛立于其中。想必这便是师父所藏遗物的地方。
可眼下却没有取回东西的机会,看来只得以后找寻机会。
拜谒过后,大典便在羽慕临的致辞中结束,化疾一脉的两位长辈被他们稍作停留,其他之人都被领回。
谭日斜命他们四人先回此前的大殿之前等候,稍后他们便赶来,几人会意。
几人原路而回,踩过山道的枯枝落叶,来到半道之上。沈乐看着这些枝叶,看来这后山少有人来。
沈乐想起宗祠取物之事,便开口询问木尧青和丁凡笑:“师兄师姐,这一路都是残枝败叶,看样子这里鲜少有人前来啊。”
木尧青听过并未回话,丁凡笑则说:“确实如此,这后山除了这宗祠所在,并没有什么其他布置,以免搅扰,除了这等重要的日子,后山倒是少有人来。不像我们后山乃是重地,外人不得轻易踏入。”
沈乐闻言,总算确认,这后山鲜少有人来。不过那宗祠是否有人守卫,还得他探明。
“今日瞧见宗祠之内,人潮涌动,这般重要之地,想来是少不了多人守卫,倒是大宗底蕴使然。”
沈乐言道,仿佛故意说与二人听。
丁凡笑呵呵一笑说道:“那师弟你便大错特错,这宗祠冷清得很,只有一老人在此驻守,平日里负责一些洒扫之事,并未让太多人在此护卫。”
沈乐闻言,有些惊讶,于是问道:“这是为何?”
木尧青此时说道:“我听师父说起此事,因为此地是先辈灵位所在,要是派人守卫,人多容易喧哗,因此搅扰他们英灵,于是便只安排了一人在此。”
沈乐这才知晓其中事由,此地只有一人驻守,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不过如此重要之地,只派一人驻守,怎么说都感觉不是很合理。
要说得通,便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此人修为极高!
想到这,沈乐开口问道:“如此重要之地,想必在此驻守之人,定然是个修为了得的前辈高人!”
听到沈乐这话,二人这时候不禁一愣,因为他们从未思量过这事,现在听沈乐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
木尧青说道:“这我确实没有想过,长辈们也没有告知我等,不过你这想法确实说得通。”
丁凡笑则说道:“也不尽然,安排一个修为高深的前辈此处没有意义,宗内的人不会来此,外人到此又有什么目的,总不能为了侮辱我药宗而损毁宗祠吧,不说他能登临这主峰之上才来到后山,要有这等实力,何必行此龌龊之事。”
沈乐觉得此言,也有些道理。只不过这宗祠之物,他是势必要前来取得,但不知此人底细,他当然还得小心斟酌。
沈乐四人本就是落在离去的众人身后,走着走着,此时这山道之上已全然听不见那些先行离开之人的动静,山道变得有些安静。
再往前走些,便能瞧见大殿所在,几人闲聊之际并未在意。
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我师叔此前便是被你们一脉之人所伤?”
闻听此言,四人循声而去,只见山道的拐角之处,走出来三个少年人,眉眼清冷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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